裙摆跑开的身影。
宫人推门而入,冰渣子“啪嗒”“啪嗒”往下掉落。
她最近唯一后悔的事,就是主动提起让王兄用酥酪这件事,这事提及后,每日的早飨似乎都定了
宫人吞吞吐吐地相觑,“确、确实是精进了些。”
宫人晃了晃脑袋,想起正事来,“王女,崇林王他们从外面回来了,清剿了数百里的祟灾。”今早出去的,这么快就回来了,显然是喜报。
等等她刚才的话里好像一句复金殿下都没有提吧
王女原本就很漂亮,这些时日,她愈发漂亮了,就好像一朵被滋润殆尽的丝帛,染出了最妍丽的颜色。
林以纾的眼睛顿时亮了,“王兄他回来了!”
她连喊了几次,药池内并没有人应声,“王女?”
终于,灵线在混沌处触及到一片滚烫的阴冷,但瞬间被定住了,诡异的气息如同深渊般悄然涌动,尖锐的疼痛如针刺般传来,林以纾疼痛地收回了灵线。
清秋将这一切归咎于王女近来的修炼,王女从祟地回到行宫后,比往日更勤于修炼,再加上腹中怀有灵气,便愈加刻苦炼化灵气,经常在那芥子空间内长久地修炼。
王兄!
她近来才知道,原来双修能有那么多动作。
露出的肌肤处总是多出许多红痕,消了没过多久便会立马会浮现新的。
他会受伤吗?
从黑白火柴人进化成红色的火柴人了。
他这么厉害肯定不会受伤。
他们一致觉得,王女的火柴人画风,估计怎么都画不出破道的可怖来。
王女画得虽简陋了些,但画糙理不糙。
那烂漫的少女气息中,萦绕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勾人。
愁肠一寸夕阳瘦,风卷黄昏梦未休。
还不行啊
被提出来的宫人打了个喷嚏,慌忙行礼,却不由得怔住,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王女。
林以纾:“火柴人怎么了?我最近画工精进了些呢。”
他们生怕他摔着。
宫人艰难地推开了被冰裹住的木门,睁大了双眼,只见偌大的静室全都结了冰,四周的墙壁结满厚厚的冰霜,半空中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冰丝。
倒也成了这沉闷祟灾中的难得趣味。
那是她最敬爱的王兄啊。
自从知道破道有可能从人的眼睛中爬出来后,朝廷便派人赶制了裹眼的法布,主要用来护眼的,隔着布也能看到外界,只不过视线沉闷了些,双眼也确实容易燥热。
窸窣的声音蔓延至她的耳畔,有树叶的摩挲、风沙的吹拂、山脉深处的震动、地底熔浆的起伏,还有成千上万的邪祟的咆哮无数的声响涌入她的神识,如同万千细流汇入大海。
宫人刚走到门扉外,就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寒意,她不由得停下脚步。
她艰难地撑着身子踏入药池中,血一下就浮了起来。
复金殿下会带兵出去,有他在,死伤被极致地缩减。
花落无声人独立,几回回首黯难留。
她披上了衣裳往外走,四壁冰开始融化,变成了水往下流。
清秋不明白王女到底因何而愁为灵障外的祟灾?为不周山?为即将到来的破道?
她将自己重新埋入了药池中,指节泛红。
沐浴更衣时王女也不要她服侍了,自己一人浸在池子里。
她的神识顺着埋入地底的灵线,蔓延向灵障外数百里、数千里的地方、一直在探寻着什么。
宫人们和她一致认为,两位殿下的关系近来是愈发的好,好到几乎是形影不离
今日,复金珩也出去了。
王兄
但他会不会也像她一样,就算受伤了,也选择隐瞒,不告诉她
时间是一眨眼的功夫,说不定哪天睁开眼时,就是明天了。
想起夜晚的磋磨,林以纾的手指颤动了一下,脸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