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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一种无法形容的感受侵入她的身体,她仿佛不再是自己,而是与这座古老的塑像融为一体。透过观音的双眼,她清晰地看见了山庄的全景——连绵起伏的山脉、奔腾的河流,以及每一块砖瓦、每一寸土地。

‘你想成为神吗?’

和一个瓷像化为的邪祟通感真的很奇怪,林以纾的祟气一层一层得如同蜘蛛网般将观音像全部裹挟入自己的神识中,纳入自己的控制。

修士们目光交错,纷纷上前,忍不住关切地问,“殿下,王女殿下怎么了?是受伤了吗?”

林以纾眼神一凝,试图推开这扇门。随着她的动作,观音像表面的瓷片剥落,露出底下深红的血迹。门被“咔哒”得往里推,观音像流出的血愈发浓稠,寺庙内的暴动也愈发剧烈。修士们奋力反击,阻止那些邪祟靠近观音像。

飘带在水面上浮动,随着水流的冲刷,几缕飘带飘到众人面前,水中的修士们凝视着青黑的飘带。

伤在她身,痛的难道只有他一人?

林以纾的心猛然一跳。

她有些楞,因为就算是人,也不一定会为他人的死而落泪,更何况‘它’只是一块没有生命的塑像。

婴孩的哭啼声,‘朝拜,我要去朝拜。’

王女安稳地伏在复金珩宽阔的背上,脸庞红润,唇间微微肿胀,隐隐有破皮的痕迹。复金珩一如既往地冷肃,冰冷的面容上无甚表情,只是背着林以纾时,他那双向来紧绷的眉头捎上一丝几乎不可察的柔和。

整个寺庙,像个巨大的子宫,在不停地生产着檀胎。

这个雕像,有着爱人的心。

只要她的指尖再往外滴几滴血,就能将这片水域所有的邪祟都能吞噬没了。

这声音转瞬即逝,若毒蛇吐信,是上万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的阴森和恐怖。

与此同时,她彻底地和观音通感为一体。

“啪嗒”几声,风浪中,船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倾覆。

破道的气息那里应该有她想要探寻的东西。

复金珩:“她困了。”

她抬起眼,“东南方向。”

林以纾反应了会儿,轻笑着将脸埋在复金珩的肩上,“王兄心疼我”

‘不要靠近神!’

‘我可以帮你。’

复金珩将林以纾背得更紧了些。

他道,“先往前走。”

她闭上双眼,努力地去感应茫然雨雾中的万物。

作为一个瓷像,它开始有了羞耻心。

观音像遍布裂痕,斑驳剥落。一尊风化的古物,剥落的瓷片下隐隐透着鲜血。

‘檀胎,我们要檀胎!’

复金珩垂首望着被亲懵的少女,“殿下,这样张嘴够了么?”!

正因为如此,这个祟地才会相比于其他祟地要温和很多。

前面的祟气太浓郁了,伸手不见五指,众人看不清前面到底是什么,尽量压低了身,往前探看。

林以纾靠在复金珩背上的身体立即僵住了。

直到现在。

那些让人心悸的心脏颤动,不过是为了引诱阴阳结合,诞下子嗣。

这显然是阵眼。

她道,“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如果母体和父体足够优秀,极阴和极阳的结合,应该能诞下这世上最纯粹、最厉害的邪胎。

她突然睁开了双眼,左眼变成了竖瞳。

‘每天都会有人来我这里求姻缘、求子,我能听到他们每个人的祈愿。’

套着情爱的皮子,打着信仰的名义。

她的呼吸被复金珩夺去,整个身体也被他扣得无法动弹,只能仰起脸被动地承受着他的热烈。他的唇舌席卷而来,带着急迫和霸道,将她彻底给吞噬殆尽,难以分离。

林以纾:“为什么?”

看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懂的。

如果说破道降生的第一条途径是火祭,那么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