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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纾得意了一阵后,才发现自己和王兄站的有些过近了。

也许,这个祟地就是在通过这种让人极度放松的方式,在引诱着他们。

林以纾也在假山洞外张开了结界,粉色小球在外挤着,见挤不进来,状若很遗憾地离开了。

修士们纷纷找地方避开,但这些粉色小球实在无孔不入,有几个人还是被趁虚而入地粘上了几个小球,粉气入了身体,虽没出什么事,可怪让人害怕的,大家警惕了些,结阵护住自己。

结伴的伴侣前来,拿到牌子后,成双成对地登上不同的船,缓慢离去。

林以纾:“月照同心伴百年。”

王兄在这儿等着她呢。

修士们也看出来了这些侍从没有冒犯之意。

呜呜呜可我不想学啊,学不会啊这

林以纾攥住自己身后的袍角,连忙拉着复金珩躲入了不远处的假山洞下。

众人走了有五里路,这长长的花宴像是没有尽头,再继续往前走了半个时辰,众人才远远地瞧见一个牌楼。

河上,游船星罗棋布。船体形制各异,有小巧精致的木舟,也有华丽宽敞的画舫,悬挂着彩带和灯笼,随风轻晃。

众人都听呆了,纷纷鼓起掌来,这一来一回的,王女竟然都没有停下话语过。不愧、不愧是万物修,能将口诀悟好的人,对对子真就不在话下。

就算再美丽,大家还是避开了,继续往前走。

幸好人群里没有修无情道的,要不然当场就能破了道心。

复金珩垂眸看着她,眸色深沉,漆黑的眼底透着一丝她看不透的情绪。

憧憬什么?

无暇而美好的表面下,其实藏着许多让人大意的艰险和恶意,还有难以违抗的人性和现实,正如这场粉色的细雨,惹人神思,让人头疼。

林以纾:“双飞比翼共白头。”

林以纾:“花月同辉永结缘。”

复金珩:“殿下的情爱之词说得这般好,为何就是不通情爱?”

少女将自己缩紧了。

林以纾的注意力被转移,她一被王兄夸就忍不住地开心,无形的小尾巴忍不住又晃起来,“我知道。”

有多可爱,就有多棘手。

曾被粉色小球融入体内的修士们心中顿时掀起无限的心悦,他们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他们想要告白,想要找到自己心爱的人,想告诉她或是他,我们要长相厮守。

这里是安全的,能包纳一切的,跳下去后,肯定有如沐入爱河,所有美好的事都能发生了。

那些粉色的小球在外面不停地漂浮,情急之下,她只记得要护住自己的王兄。

林以纾听见了,朝后望向王兄,少女略显得意地抬起了下巴,又眨了眨眼睛。

他们好想做些什么。

这丝经常被现实和理智压制的心动,在祟气和雨水的淋落下,被激出个透。

复金珩低头,缓缓地靠近。

身子痒了,能挠;心脏痒了,怎么挠?

复金珩:“殿下的悟性高,不妨仔细悟一悟,说不定哪天情窍就长出来了。”

雨逐渐停了。

修士们经由王女提醒后,这才发现他们过于懈怠了,这处花宴就算再美、再静谧,也是个祟地。

情人庄内,是春日。

祟地,就不可能完全是无害的。

侍从:“上联,春风拂面花开并蒂。”

除了复金珩和林以纾外,其他都是男修和男修为一组,女修和女修为一组。

他们手中攥着两类牌子,黑牌子和白牌子。

邀什么功在复金珩眼中,估计以为她是在卖娇。

众人用神识往外探,探到沿着河水往下二三十里,才有新的建筑。

以防万一。

眼前的哪里是什么爱河,明明是冰冷的河水,那些他们误以为的荷花,其实一个一个张大着嘴的食人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