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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继续拿额头砸地,在台下族老们的眼中,他像是突然中了风。

他在哪里?

走向这群兄长的过程,林以纾一直在身体后无形的力量拔河,身体后的力量巨力地将她往东边扯,她非要往西边去,纤细的身躯快要被撕裂成两半,举步维艰,浑身上下都被那股力量撕扯得疼。

破道破道

林以纾转过头,视线望向了复金珩。

其实就是把自己给献祭了。

祭坛正上方向,一个巨大的牌匾被挂在堂顶,‘X’府。

他们这一代,负责主持神祭的人是从他们十三个同辈人里挑选的。

“其三,献祭神前,求神垂赐新生之力,护佑我族,生生不息,广昌永固。”

而小少爷就是为了家族利益,站出来的羔羊。

林以纾身形再次沉下,双膝微曲,双手再次按于地面,额心深深叩拜在地。

林以纾缓步走至祭坛前,坛周弥散着浓郁而让人窒息的肉香味。

‘这是你作为嫡系的使命,难道不是么?’

背后的壁画无论被描绘得有多肃穆,也无法脱离这群先祖其实只不过被当成牛羊的残酷现实。

她屏住呼吸。

它掉入祭坛后,原本惊恐的呐喊声突然变得温和起来,在完全被火吞噬前,它发出声音,“恭迎神。”

但人们总说是有神的,就像希望,就像未来,总会有的。

林以纾横过刀刃,指向了自己的小腹,深吸一开口气,故意没有望向台下,她知道自己望向王兄,绝对会破功。

耳边重叠的声音响起,如同狂风一般涌向他的脑海,“破道——”

林以纾其实还是保留有意识的,她如果认真挣脱,不会像现在这样如同一个被牵线的木偶。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

世上真的有神么?

自始至终,她只关心一个问题。

‘你们活该!’‘你们才是真正的活该!’

能听见这些声音,无关乎什么术法。

修士们:“是是”

‘我该如何呼唤您?‘他问。

刀刃横于腹前,刀尖微微刺向肌肤,发凉的触感如同冰刺入她的神经。

一位族老朝她走来,漆黑的手指向台下踏云会的修士们,“请小少爷将第一道仪式的祭品先请上来。”

大多数邪祟是无法发出声音的,它们选择了她来发出自己的声音。

听到那些宗族的族老们,上下打量着他,“勉强能去见神。”

十二个麻绳,为什么一定要捆自己人?

麻绳是用来吊祭品的,可现在,麻绳上是空的。

难听点,是成为祭品。

‘为什么死的还是我,不要动手!’

等等

其一,割断柱子上的长绳;其二,恭叩三拜;其三,献祭。

长久地感受着它的怨恨,让林以纾脸色苍白。

高台上,祭坛足足有三个人高,祭坛地面上的地面密布皲裂的石纹,每条纹路里,都有黑红的血迹。

这是曾被小少爷全心信任的兄长们。

祭堂内有好多声音,她身后的脚步声,两侧的呼吸声,火把摇曳的声音,天花板滴水的声音,还有好些低语的声音。

她走下台阶,眼神颤动地对上了王兄的视线。

这声音转瞬即逝,若毒蛇吐信,是上万道声音重叠在一起的阴森和恐怖。

‘这世上没有神。’小少爷重复着,用额头用力地砸地。

林以纾走向第二根柱子,刀锋闪过冷光,贴在粗糙的绳索上,力道坚定而沉稳。

继而一寸。

‘不要,我让你不要这么做,不要!’

血汩汩地沾湿了少女的裙裳。

‘不要,我让你不要这么做!’

‘不要!!!!!’

“砰”的一声,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