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林以纾拿来铜镜揽镜自照,发现右脸颊红了一小片,她轻轻抓了抓,没瞧出这是什么。
她睡得很深,几乎睡得昏迷了过去。
议事堂内,王兄也在。
林以纾:“也不准再不把自己的生死不当回事儿。”她咬紧了牙。
林以纾想起王兄跟她说过,像东洲镜这样的祟地,其实已经是等级最高的祟地了。
林以纾:“!”
到了傍晚,没有狗证的林以纾站在她自己的内室外,继续“三过家门而不入”。
她抬头望向王兄,“”
林以纾被问得更窘,她轻轻锤了一下王兄的胸膛,“王兄别打趣我了。”
林以纾显然没和他对上频道,只是很高兴地用手拍了拍他的肩,道了几声“终于”。
他们二人,真的是两情相悦么
林以纾脸一红,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发丝,心中一阵羞赧。
最后实在是外头蚊子扰得她全身都是包,这才犹犹豫豫地进了内室,脚步放慢。
她回答完后,羞愤地推了推王兄的胸膛,“王兄别问了,快给我解开,我要睡觉!”
林以纾:“什么条件?我都答应,只要王兄快些给我解开。”
也算是难得的喜事。
或许是因为和王兄共处一室、距离太近的缘故,芍药金纹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敏锐。竟然在她昏睡时引发了这些、这些她还以为早就忘了的记忆。
复金珩终于松口,“殿下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便将金纹收回来。”
她道,“行宫内蚊虫多,防不胜防。”
林以纾:“我还在找王兄呢,原来王兄在这里呀。”
睡梦中的少女蹙起了眉,发出不太舒服的哼声。
复金珩处理公文的动作停了下来,他转头,目光穿透屏风,瞥向林以纾所在的方向。
王兄的眼神看得她有些心慌,她根本不敢去细想他眼中的深意。
宋知煜看着林以纾奔向复金珩的背影,眼中的柔和渐渐褪去,冷色渐生。
她加快脚步。
她本以为自己一定会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没想到看了一会儿卷宗,困意涌上心头。
她懂了,她就是这个牛马命。
进入内室后才发现自己白做心理建设了,因为王兄还没回来。
梦中一切都是失控的,失控得她汗水涔涔。
身上没有少一块肉,也没有多一块肉,就是脸痒痒的。
许久之后,才低低地应了一声,“好。”
林以纾:“!”
复金珩立即又捂住了少女的嘴,滚烫饱满的泪珠滴落在他的手背上。
她得缓一缓。
不过她无法一键通关,必须亲自要去经历。
林以纾的手指轻轻捏了捏被角,好困啊好想睡觉。
睡梦中的她下意识地将被子裹紧了些。
这话要真论起来,这世上没人是复金珩的对手。
林以纾抽泣着,撅了撅嘴,勉为其难道,“看你表现。”
由是她今日沐浴更衣后,在浴房里磨蹭了许久,回内室的路上走得十分慢。
芍药金纹的唤醒,不合时宜地发挥了效用。
正聊着呢,林以纾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道冷冽目光穿过人群,落在了他们这处。
林以纾抿了抿唇,不由自主地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可能是被虫子咬了吧。”
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并不容易。
几次尝试无果,林以纾终于忍不住了。一咬牙,轻轻掀开被子,赤着脚从榻上下来。
林以纾不用回头就知道是王兄在瞧她,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这已是今天第二个人问她了。
尤其在这修仙界,大家的视力都非同寻常的好。
应该是吧?总不可能是她在梦里自己掐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