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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哉。

义善坊的人们在地上叩拜,“见过陛下,见过纳兰王妃。”

可他们偏偏就诡异地不动了。

东洲王收回视线,这句话让他的脑袋上长出了一根傀儡线,无论在戏幕里还是戏幕外,他都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傀儡。

‘我该起身了,作为小徒弟,我该出去学习制作傀儡啊…’

工匠们急切地围向青铜人。

“王兄”没有人应声。

看来这东洲谶书,真不是免费的啊。

林以纾在黑暗中定了会儿身,最终踏出房门。

东洲王是人,所以他撕咬人肉的时候不像动物那么快,他缓慢咬开皮肉,嚼着骨头。

没有发生任何危险,说明出来走是被允许的。

林以纾抬起眼,“我是楚怀安。”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林以纾的视线所在方向,许多人的脑袋跟爆裂的豆荚一样直接原地炸开,血和脑浆“砰”得拍在纸门上。

她一定要尽快找到东洲镜。

“九号客人,您醒了么?该醒了。”

他等了二十年,等来了逃不过的宿命,上吊自杀,没能为老工匠们复仇。

她赶忙拿起镜子。

两个贵人?

可到底在哪里呢?

饥饿的东洲王再次进食,血肉剥离的声音响起。

听音铃铛将她刚才说的话扩散开,其他人得到暗示,纷纷说出‘楚怀安’。

原本平静的他们,双眼中充满惶恐和焦急。

早膳出乎意料得丰盛而正常。

子明大兄弟,是你吗

侍从们洒扫楼梯的各个角落,沾水的布在地上留下青色的淤痕,他们趴在地上,将布蹭过每一块地板。

纳兰宜缓慢地点头。

脑袋似乎也比现在要大些,后脑勺过分地鼓起。

脑海中的怀安说。

要不然楚怀安也不会致力于成为一个医修,没有离开梵陠,反而进了王宫。

林以纾突然明白为什么楚宅紧闭门窗、不放他们一群人离开了。

林以纾犹疑地望向复金珩,“王兄,这些东西真的能吃么?”

全义善坊唯一一面镜子。

戏剧张开了序幕。

两位贵人已经坐下了。

这里是祟地。

林以纾的脚步顿了顿,还是觉得前堂上演的戏幕更重要些,她给自己贴了隐身符,留在了前堂。

另一个侍从于另一侧楼梯处走来,来到林以纾西侧的一间厢房,敲门,“九号客人,您醒了么?该醒了。该用早飨了”

林以纾记得,冯淮年也是极阳体质。

如果他们一直不回答问题,这将是他们的结局。

林以纾咬紧舌尖,强迫自己清醒过来。

下一个踏入堂内的是一张非常熟悉的面孔。

从二楼往下看,细长的楼梯交错延伸,盘旋而下,台阶上木皮踩满划痕。

工匠们重新造新的傀儡,重复枯燥的章程。

纳兰王妃一直没有说话,她点了点头,长到过分的脖子轻微晃动。

东洲王、纳兰王妃、西夏、傀儡、寒陨青铜、被关起来的工匠

去的路上,有个老工匠拦着她,“怀安”

语气假惺惺的。

她站在王兄身边,将镜子高抬,照向自己和王兄。

林以纾猜测着,试图勾画出义善坊的细节和百态。

林以纾:“!”

给人用寒陨青铜?

是赫连子明吗?

她现在愧疚得不敢看王兄的眼睛。

林以纾看向坐在自己右侧的复金珩,低声道,“王兄,你说寒陨青铜会不会是西夏人故意投放在东洲的?就像是北境王在自己的土地上推行赭蛊一样”

林以纾并不饿,但她还是按照自己脑海中的声音踏入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