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布幡,大门两侧贴上了白色的挽联,府门前摆放香案。
林以纾:“可为什么。”
按在少女腰上的手施力,林以纾随着力道完全依偎到王兄的怀中,脑袋几乎是埋在了王兄的脖颈旁。
复金珩的手再次抚向少女柔软的青丝,“嗯,厉害。”
呼吸也不顺畅。
一个死士低声道,“只要他们走不出去就行了。”
日积月累,直至充斥满脑袋的每一个角落,让头颅肿胀。
好多湿漉漉的东西爬了上来,也许是什么残缺的部位。
肚皮上,从左到右,被划出了一道长痕,“啪”得一声响动,裂开的肚皮被拍碎了。
工匠们倒映在墙上的影子开始变形,身上长满青铜疙瘩,怨恨化为层层黑气,缠绕住他们的全身。
工匠们发出尖叫声。
她出声,“王兄,王兄它们应该走了,我能坐起来了吗?”
“欸!这位公子!不能进!”
暗沉的光线中,西夏王跪在垫子上,虔诚地跪拜。
这些声音炸在了四面八方,义善坊内的楼梯、墙面随之被震出皲裂的细纹。
暗处走来侍卫,禀报道,“陛下,复金殿下进了那个祟地。”
窗棂内外的傀儡都在朝天尖叫,刺耳怨恨的声音重叠在一起,震破了许多窗户,怨气沿着墙潮湿地往外扩散,地面震动。
她的脑袋还安好吗?
老匠人僵硬地活动四肢,一节一节地将身体弯曲成常人达不到的角度。
有东西爬上了榻。
于一刹那间。
她从祟地里醒来的那一刻 ,脑子里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好吵呀‘。
林以纾抬眼望复金珩,“那王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啊”
是死符。
就算额头被撞瘪了都不停下。
时间如沙漏般流逝,不经意间,祟地中的夜晚降临了。
离开的路上,能看到每个工房的门都大开着,里面发出砸重物的声响。
巨型的灯笼“啪嗒”一声,由青色变成了黄色,原本的‘序幕’两个大字消失,重新勾勒出两个精细的大字。
西夏王:“她再怎么厉害也只是金丹修为,出不来的。”
她道,“义善坊确实很吵,我的脑袋里全部都是楚怀安的声音。”
好多声音涌了进来。
林以纾收回自己的脑袋,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坏事。”
抬起脑袋时,他们发现脑袋里的声音依旧没有消失。
这都两个时辰了,林以纾感觉自己快要长在复金珩身上了。
地板上,散乱着被撕下的青黑符咒。
从昨夜到今天,他去了不少地方。
复金珩:“谁?”
众人捂住嘴,忍不住想要干呕。
“啪”得一声,丝线连带着头皮被拽开,露出豁然一个大洞,青铜渣滓从中迸溅,飞向四面八方。
她的话语突然停住了。
序幕,落幕。
镜子里最多只能照出两个人的半张脸。
宋知煜定定地看着灵堂中的尸体。
‘可我听不见,哪里有什么傀儡的叫声,他们吓我的吧。’
日复一日的劳作,化为通感的精神祟化,他们和傀儡通感,制作傀儡的过程,就像是在制作自己。
门外、窗外,声音越来越逼近。
王兄将她的手牵得极紧。
他们变得易怒,幻听,多梦,容易饥饿,记性越来越差。
他们亲手将自己肢解,亲手将寒陨青铜装进了自己的脑海。
林以纾用力地点头。
复金珩:“这些祟地里的‘人’,最经常说的一句话是什么?”
这人死了没超过一个月,怎么可能化为白骨。
好吵啊。
见林以纾依旧不为所动,傀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