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位殿下。”
林以纾终于将经文给誊写完,她一抬起头,发现赫连子明的脸近在咫尺,他不知道什么已经坐到了她身旁,凑近看她,眼神目不转睛。
处暑阁是从渡昀山随行而来的灵修之地。
他道,“看来殿下确实和我有缘,上次去地牢看完崇林王后,我对命修也产生了好奇。不过殿下修习这么多术法,会不会太累了?”
指缝张开,林以纾透过指缝继续往下看,人心黄黄而好奇。
林以纾:“那我就问问铜钱,你是不是个堕修。”
赫连子明:“没有什么他意,只不过是凑巧捏了块合意的铜钱,抛给殿下玩儿罢了。”
赫连子明:“怎么说?”
赫连子明:“殿下随意帮我算算。”
也还行。
迷迷糊糊间,她当时好像被摆弄成了好多姿势。
赫连子明:“当然不是。”
铜钱转出了残影,片刻后停止转动,停在了桌上。
林以纾:“嗯?”
林以纾跳着看,翻到‘他事之慎’。
黄昏的余辉将少女的侧脸映照得柔和,眉眼若描上碎金般柔美。
赫连子明:“哦?”
由是,傍晚处暑阁放课后,林以纾被留堂了。
不过比起往日的张扬,自从他换上原皮后,多了些内敛。
赫连子明:“你留下,我来做你的王兄,可好。”
林以纾接过茶盅,指尖在杯沿敲了敲。
林以纾用食指将铜钱弹了上去,铜钱再次“咣啷”掉下来,在桌上继续不停地转动。
谈及正事。
林以纾回去,也确实有急事。
这一翻,就翻到了‘房事’。
林以纾:“不困,睡不着。”
他逐渐走近,黯淡的烛火照在他的侧脸,俊美无俦若神祇。
沐浴更衣看经书。
元芜长老:“!”
复金珩:“将此书给殿下送去。”
林以纾虽只学了命修的皮毛,但也知道给人算命,不要算到生死。
赫连子明扬起手中的《义缔情谊录》,“你的书忘拿了。”
能在变态和正常人之间切换自如,也算是一种天赋了。
赫连子明神色惋惜,“可殿下我真的好喜欢你,你总是能做到我无法做的事我做不了你的情人,难道连你的王兄都做不得么?”
少女打了个哈欠,“再看会儿。”
一、抱膝坐:
复金珩走到榻旁,“怎么还没歇下?”
她在内心尖叫。
铜钱被林以纾用指尖弹起,落下后在桌子上“咣啷”转动。
造孽啊!
在呈铭医姑这里用完药膳后,林以纾回明殊殿。
赫连子明:“动是动过,可是舍不得啊。”
林以纾:“”
林以纾将铜钱递给他。
医修:“少君,药方给您开了,既然邪祟已然被灭了,祟气除起来并不难,每日一副,服用到祟气彻底消除就行。”
林以纾半信半疑地伸出手。
赫连子明:“我所说,句句为真。”
赫连子明坐回去后,不再如狼似虎地盯着林以纾,恢复成了一个储君该有的内敛模样。
不过长老顶多让他除去罚站,复金殿下可能会单独让他的脑袋出去罚站!
算人还能活多久,若是活不久了,都能算是一种诅咒了。
临阜毕竟曾经差些被彻底祟化过,难保不是祟气入里。
林以纾:“我看赫连少君,你不是喜欢我,是想把我炼成傀儡。”
《义缔情谊录》用字里行间证明,确实能有。
元芜长老两手颤颤地伸向桌上的话本。
赫连子明盯人的目光被抓包,不仅不躲,反而更靠近,“纾儿,你换了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