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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受了一整天。”

林以纾:“开玩笑以后我们当然是同窗、友人、好友。”

依旧没有回应。

清秋注意到殿下的神情,“殿下,怎么了?”

少女攥紧粉拳,差点就直接从宫墙上跳下去,被清秋给抱住腰身。

林以纾:“哪里都不舒服。”

复金珩:“是没多久。”

复金珩:“”

宋灵儿将茶盅砸在桌上,“你这般说自己,殿下知道也不会高兴的。”

当过炉鼎的好友,还真是亲密。

复金珩:“还是哪里不舒服?”

林以纾:“我知道。”

宋知煜:“镇境之宝,也许就是复金珩在找的东西吧?”

虽然怀孕的事占据了她大部分神思,但林以纾没有忘记正事。

没有人想和复金珩当敌人。

林以纾:“我说给你们听从前有只大馒头进京赶考,路上馒头喝了几口水,越喝越多,越喝越多肚子破了,生出了一群小馒头哇”

活生生一个孕期百科小全书。

复金珩:“”

若是让他人按,她能直接羞到从地缝里钻进去。

复金珩:“他此时应该还没有走远,不如我和你一道再去送送他?”

林以纾:“还笑,他还在对我笑”

她抬眼再去找他,那道深红的身影已然不见了。

妊娠时节的情绪波动可不是开玩笑,上一瞬就是艳阳天,下一瞬就是冬月雪。

林以纾:“我本来就没、没哭多久。”

林以纾懵懵懂懂,“好。”

林以纾的心思没在这枚冰铜钱上放多久,又低头翻起手中的经书。

打开玉罐,露出‘枯荣间’的真身。

清秋:“膻中穴、天池穴、中府穴”

林以纾:“!”

复金珩修长的手指抹着少女的眼尾,“都是王兄的错。”

踏云会的课结束后,林以纾去宁央殿去找宋知煜。

看来宋知煜对殿下真的很在意。

铜钱是用冰做的,在手心中没过多久就融化了。

林以纾摇头。

宋灵儿惊异道,“你竟然会替复金珩说话,你怎么最近对他没有那般仇视了?”

林以纾用手扯绸被上的金线,“为何怀孕的不是男子。”

林以纾:“你刚才不该拦着我,我高低得下去再去见他,给他来个”

她兀然想起。

宋知煜死死地盯着玉罐,这眼神狠戾得让宋灵儿怀疑他下一刻就能将玉罐给捣碎。

复金珩:“不哭了?”

事实证明,有个悉心的女子在一旁照料着,往后孕期的事会方便许多。

复金珩:“去宫墙处送他不够,殿下还想亲自将他送得更远些?”

同窗偶尔望她的眼神,带着敬畏。

宋知煜:“什么?”

踏云会中结丹的学子几乎是遍地开花,但他们都知道,他们的结丹,和王女的结丹,绝对不是同等意义上的‘结丹’。

林以纾在哭,大串的眼泪珠子从眼眶中砸出来,砸在了复金珩的手上。

他们全都经历过临阜王宫除祟那一夜。

宋知煜最近一直在附近搜查堕修之事,林以纾来之前他正准备出门,听到她来,解下外袍,立即走了回去。

类似于灵魂的颜色。

宋知煜再次抬起头,神色平静,“哦,是么?”

林以纾:“我本来就难受,你还训我!”

如果一切,能回到五年前该多好。

马匹一步三回头,最终离开了磐封宫门。

林以纾借物喻人,说到伤心处眼尾再次被熏红。

她泪眼朦胧地瞧复金珩,发现他听到这么悲伤的故事,竟然一脸无动容。

她撅着嘴问,“这个故事不悲伤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