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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煜撑起伞,“我送你。”

宋知煜看出些不寻常来。

宋知煜:“等等”

青色的玉韘上,绿葱葱的癞蛤蟆上镶刻满钻石。

林以纾低下头,看这些大红大紫的首饰和玩意儿,笑道,“你都给我送的什么样,就这些,你还想让我原谅你?”

林以纾:“谁?”

景寅礼:“你设在西夏、徽城的人手密布,根本不放北境的人进去,我们如何去查?”

复金珩的嘴角提起一抹冷笑,“没有什么故意不故意,顺其自然。”

复金珩站在远处,见少女和宋知煜有说有笑,却在看到他的那一刹那,冷下了脸。

王兄可以说是她在这个陌生世界的一个感情支点。

景寅礼:“殿下。”

宋知煜:“为何喜欢这个玉韘?”

景寅礼:“复金殿下,你现在的野心连装都不装了么,你置崇林王于何处,又置天都于何处?”

宋知煜望向她,“下次不会这样了。”

林以纾:“等等也不褪。”

我知道你复金珩,对你的王妹,也有着龌龊、不可告人的心思。

宋知煜:“”

复金珩:“不谈这些。”

这话在景寅礼耳中听起来十分刚愎自用。

宋知煜:“癞蛤蟆,顶呱呱”

林以纾:“不褪、就不褪。”

因为不在意,所以其他人怎么对她,她都不会真正地生气、伤心。

他那时因为某人半分都没记住自己,单方面地憋着一股气。

她希望自己和《破道》建立起联系,正是因为复金珩。

林以纾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于冷硬,她放低声音,“景公子,我刚才说的语气有些急,是因为我现在心情有些不好,不针对你。”

而她的情绪的牵动、她的生气,是因为复金珩。

它不明白这个优柔寡断的年轻储君为何突然变得如此坚定,但神识内的震晃让它难受无比,它极快地缩回自己的经络,缩回了角落。

心动,情念,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病。

赏了会儿雨,雨声从铺天盖地变小,逐渐变成了淅淅沥沥。

守候在一旁的宫人们无法从两人的对话中听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只知道气氛剑拔弩张,他们恭敬地屏声敛息,不敢轻举妄动。

大雨中,宫人快步走来,向北境少主禀报,“殿下戚亲王”

也许是她对王兄太过看重,才会对他的要求这么高,不过是一句话。

本来都是些她最想告诉王兄的话,现在想来。

景寅礼唇色发白,他的满腔愤懑,到了承运殿后,成了一地苍白。

宋知煜:“我能看不出来吗,眼睛上两个核桃,快能拿出去卖了。”

这两兄妹,似乎是吵架了。

他活得太过拘束,以至于看不清自己的真心,也看不清他人的真心。

林以纾疑惑地望向景寅礼的背影。

和宋知煜说说笑笑,却连看都不看他么?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难受,但她低垂的眼脸和抱紧自己的身躯,都在表明,她伤心了。

景寅礼眸光震颤。

景寅礼张了张嘴,还想再问些什么,此时带着雨气的风吹开了殿前小门,门外,少女纤细的身影出现在众人面前。

他抬头,“先遇到她的人,是我。”

他们不允许她哭泣。

复金珩:“我和她之间的事,到底要如何,由我来考虑。”

宋知煜眼睁睁地看着林以纾的手伸向了一个蟾蜍玉韘。

“当然。”

她根本不生宋知煜的气,何来的原谅。

林以纾把自己的手腕往外抽,语气里带着些委屈和抗拒,“有什么事下次再聊嘛,我还要去见钟阁老。”

宋知煜有些恼羞成怒,他要将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