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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庆幸复金珩没有随他一起被拽入‘王宫内’。

“戚亲王作为你的恩师,你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含冤入狱,日夜受重刑。”

看到这样的景寅礼,林以纾攥紧了手心。

复金珩:“可以守护殿下。”

这花状的细纹原来只有痣般小,在林以纾的注视下,花绽放、变大,形成指甲盖般的大小。

她看到复金珩冷肃地望向宫门内。

学子们用力拍门,殿外的宫人置若罔闻,站在大雨中一动不动,身影如石。

怎么会这样

北境王宫。

然而,当他们跨过宫门的瞬间,林以纾的心猛地一沉。她下意识地紧握复金珩的手,却只抓到了空气。

他望远处看。

雨水拍打瓦片,发出沉闷的声响,风雨宛如无形的巨掌敲打每一扇门窗。

她相信自己。

少女抿紧的唇线,表明她有些生气了。

明忞殿外,雷声轰鸣。

那句句的话,不停地在神识内重复响起,让景寅礼头痛欲裂。

他如一个木头人。

百官看向她。

“你怎么这么失败,你什么都比不过复金珩。”

所以是戚亲王出了什么事么?

殿内的所有人都在看着这颗舍利子往前滚,寂静的殿内,舍利子穿行的声音一路清晰。

这般扩散的趋势,很快就会蔓延到临阜的街道。

林以纾:“!”

少女蹙眉,重新撑起油纸伞。

她很讨厌这种身边人被邪祟控制的感觉。

一声巨雷于文宗殿的上空响起,闷雷劈亮了整个文宗殿,照亮神龛上的青铜面具。

赫连子明:“不让出去就不出去罢。”

是戚亲王给她的腰牌。

这小小的、镂空的细纹,贴在林以纾的手心,花瓣似在轻微地晃动。

舍利子从她的纳物囊中跳出来,咕噜噜地往前滚动。

她用手指蹭自己的手心,这块金纹如斑驳的油墨,怎么都抹不去。

殿内响起争吵声。

一切倒退回原点。

她尝试过各种办法,还是会回到这处文宗殿。

收伞,将油纸伞递给了身后沉默的宫人,迈步走向殿内。

这四次里,她在做排除法。

街道再无行人,百姓们匆忙回到家中,闭门锁窗。

要不然不管外面的百姓如何被疏散,也很快会被扩散的祟地追上。

心跳得这般快,仿若在预示着什么。

似乎正是这个腰牌,将她拽入了这里。

‘枯荣间’不是在找‘新郎官’么。

有多少人被困在宫内?

北境王得脸扭曲得如同黑洞,“殿下,你来了正好,我们在商议北境和天都的婚约。”

林以纾跟着他们往前走。

复金珩:“障眼法,在外人眼中,你用的就是灵气。”

滚到景寅礼的脚下。

林以纾:“婚约?婚约不是已经退”

殿内的氛围压抑而凝重,所有的宫人都一言不发,她一路往里走,这些宫人的视线一路往里迎。

林以纾的身影化为一阵祟气,瞬移到景寅礼的身旁,她拽住景寅礼的衣袂。

无论他们怎么喊叫,都没有人应声。

四周的景象让她血液凝滞——雨声依旧,宫门森然,但复金珩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消失无踪。

祟气卷住他们,二人消失在原地。

王奉成比起大拇指,“宋公子,你是这个,大男子丈夫,说话算数。”

东瑜殿。

傍晚,马车外,大雨如注。

北境王瞪大了双眼,心跳如鼓,他目不转睛地盯向面具,无法抑制内心的震撼与狂喜。

人的神志可以很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