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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寅礼慌颓地静坐,脸色苍白。

宫人缓慢地摇头。

宫人走上前,替林以纾指引道路。

她一点就通,“这芍药纹是可以替我遮掩祟气么?”

“开门啊,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他们喊着。

他感叹,“你是真的听殿下的话啊”

林以纾往外看,“雨怎么这么大”

滚到景寅礼的脚下。

北境王仿若没有听到她说的话,继续往下说,“成婚的日子就定在今日晚上如何。”

而且他觉得很不对劲。

他笑着往外看,“难得偷闲,赏赏这雨景。”

她是一个被校准的猎物。

这么大的雨,让她不由地想起钟阁老的那句‘来不及’了。

殿外不远处,宋知煜的身影隐于雨雾中,他的身边跟着王奉成。

映入眼帘的却是空无一人的长廊。

文宗殿的侧殿,北境王跪在神龛前,额头紧贴着冰冷的石板。

林以纾紧紧抓住座位的边缘,试图稳住自己,突如其来的一个剧烈颠簸让她失去了平衡。

北境王宫的上空,飘荡若有若无的祟气,怅惘若祟地。

景寅礼抱住自己的脑袋。

林以纾:“所以”

王奉成:“不去?”

景寅礼被大树压弯了腰,动弹不得。

王宫相当于被彻底地封了起来,成为一个不停发酵祟气的地方。

他始终没有从文宗殿内、北境王所说的那些话里走出来。

这些宫人皮肤皲白,身上有蛊人的气味。

四周,守立在各个殿门前、廊下的宫人,无一例外,全部都在往她这个方向看,安静地凝视她。

那道声音嘶鸣。

她往前走,他们便如同被缓慢挪动的人像棋,跟着移动目光。

他的父王是个沉着冷静的人。

虽然她与其他人踏入了同一道宫门,但踏进门的那一瞬间,她似乎被强行拉入了另一个不同的世界,一个被雨夜和阴影笼罩的孤寂空间。

宋知煜收回眼神,摇头,“不去。”

这就是钟阁老所说的‘要变天’了么

“今日晚上”

她只在复金珩的身上,见过此种金纹。

林以纾来到了文宗殿。

他能说出那样的话绝对不是突然悟出了什么道义,他必定从很早就开始筹备这一切,等到时机成熟,彻底地掀开表面的平和。

一次、两次、三次

景寅礼他难道被‘新郎官’

雨水很大,她本该抓着景寅礼的手一片空,四周无人,只有她一个。

复金珩:“殿下现在用的是祟气,虽然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用过,但难保以后不会。”

两人离东瑜殿如此近,竟然都没有听到殿内的求救声。

她真的缺这么一个东西。

那股祟气,在宫外。

雨声掩盖了一切,只有她自己能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一切需要静观其变。

林以纾望向那颗舍利子。

景寅礼低头,沉默地望着脚下的舍利子。

他的双眼变得浑浊不清。

坐在高座上的北境王,露出满意的神情。

雷光照亮的墙上,有一段纤长的影子缓慢地从景寅礼的身后往外爬,越长越大,越长越高

“好。”

此时宫外突然出现祟气,就好像是故意要将他引出去。

围绕在林以纾周身的鬼打墙,终于有了尽头。

戚亲王说过,这个腰牌由他的血肉组成,凭借此牌,她可以去见钟阁老,也可以踏入他设下禁制的每一处地方。

王奉成:“怎么了?”

林以纾:“”

林以纾的腰间发烫。

她没有出言打扰,低头安静地翻阅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