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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纾:“我来?”

景寅礼阔步往北境王的殿内闯,一路上宫人去拦,被他给挥开,景寅礼的背影里都带着怒气。

钟阁老缓慢地摇头,“他没有造反。”

随之,裂开的地面逐渐爬上一幅巨大的金纹,纹路呈芍药状,如烙印般深嵌地底,象征永久的封印。

蛊虫无处不在。

他的手指从今早开始就发麻,现在说话时,脑子里如同笼罩着一层雾气。

钟阁老点头:“对,用蛊。”

如果不是他,这些将士、侍从就不会经受长年累月的积蛊,一切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无法挽回的模样。

林以纾:“不是,有人陪着我。”

林以纾:“不、不不景公子,我现在不在王宫内。”

一定是她开门的动作不对。

复金珩:“天晚了,殿下该休憩了,明日还要早起。”

古老的松柏剧烈摇晃,粗壮的树干发出“咔嚓”声,枝叶间的绿意变得暗淡无光。

林以纾抬眼,轻柔地笑道,“王兄,你知道的,我没有兄弟姐妹,我小的时候,就很羡慕别人家里有哥哥,我曾在生日的一天,还许愿过自己有一个亲哥哥,现在好了,我有了王兄,你就是我的亲”

林以纾好奇地抬眼。

虫蛊,成了他的主人。

钟阁老:“发现这些事后,戚亲王和我立即开始禁令将士用蛊。”

林以纾:“上次戚亲王给我蛊命,也说我和王兄是互为镜面的关系,可什么是镜面?”

她望向复金珩,发现王兄似乎一点都不惊讶。

“苍天不覆幽冥息,万物归寂镇玄图。”

林以纾:“可北境现在的兵力很强,尤其是戚亲王在琅琊的戚家军,那三千铁骑”

他选中了身体条件卓越的戚亲王成为蛊圣,那必然也有可能让其他活人成为蛊王。

这个残忍的事实让他头疼欲裂。

天色并不知道这片土地的命运,一夜过后,照常地亮起充满朝气的日光。

朱唇上是冰凉的触觉,她不解地抬头望王兄。

直到有一天,一位兵吏的家人状告他被人夺了舍。

钟阁老:“山庄困倦,我无法再招待两位殿下,看来要在此别过了。”

他那端正儒雅的父王,竟然在养阴兵。

耳边的声音消失。

没有什么事比这更恐怖了。

景寅礼:“不管多么难得的宝物,能有人命重要,有您和王叔之间几十年的情分重要么?”

那时候,都说四大世家里,如果非要剔去一个,肯定是景氏。

兵吏、山庄内的侍从,确实是保留有些许人的意识的。

赭蛊都是益蛊,毫无异样地陪伴他们十年、二十年没有人认为会出现问题。

林以纾:“!”

复金珩:“没有。”

山庄覆灭,灵魂于安详中走向了终点。

平静而慈悲。

做完这一切,林以纾双腿一软,差些跌下剑。

复金珩撑住她的腰身。

林以纾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

她就像一个泄了气的气球人,彻底地瘫软了下来。

她连手指动弹的气力都没了。

山庄归于平静,林以纾被扶回了马车。

她无力地坐在车厢里,“王兄”

复金珩:“口渴?”

“不是”林以纾指向自己的爪子,“王兄,你还握着我的手。”

封印已经结束了,复金珩却依旧攥着她的手,指骨与指骨贴合。

林以纾小小一只手,被复金珩宽大的手掌完全地包纳住,没有任何缝隙。

她这般说完后,复金珩还是没有松开。

林以纾:“?”

林以纾:“王兄,你的手”

复金珩:“不是把我当成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