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笑,“我给二位蛊个命罢。”
镜面?又是镜面?
因为脑袋上,突然多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轻轻地按住她的脑袋。
山庄里所有的‘人’都闻到了这股香气。
他躲在戚亲王身后,旁观着一场大规模的试验。
林以纾:“嗷。”
他道,“我深居山内,不再现世,也是因为这些犯下的过错。”
景寅礼清冷的声音传来,说起踏云会的课业,林以纾悉心听着。
任谁知道这片山庄会在明日覆灭,都会心存怜悯。
无能为力。
景寅礼闯入内殿后,北境王平静地望向他。
此事源于贪婪和野心。
千里之外的临阜,北境王宫。
他道,“不仅如此,北境王让我们继续给将士们用蛊。”
钟阁老:“为了镇境之宝。”
声音戛然而至。
推开门往里走——
后来,一个赭蛊不足以应付战事和不停歇的训练,再加蛊。
三千骑兵中了埋伏,戚亲王被抓。
此话落下,一道高长的身影走到林以纾的身后,一阵冷风挑走铃铛。
景寅礼:“大臣们知道内乱背后的真相么,他们知道北境的王庭竟然如此对待忠臣们吗!儿臣觉得天底下的人都应该知道此事。”
“苍天不覆幽冥息,万物归寂镇玄图。”
几乎可以用浓墨重彩四个字来形容。
俯瞰下,山庄被雾气层层包裹,仅露出几处黛青色的屋檐。
钟阁老:“他的恩情,早先我也算还清了。我现在连自救都做不到,更不用论去临阜救他了。”
林以纾:“你放心,我不会出事的,我已经筑基了。”
剑上,林以纾问复金珩,“王兄,你要如何封印此地?”
王兄怎么了?
林以纾的嘴被捂住了。
“九霄雷动震山海,四极齐封断归路。”
他要留在此处,为自己的苦果赎罪,和山庄一起陨灭、封印。
兵吏还是那个兵吏,但是他动作呆滞,双眼发愣,时常答不上人的话。
对面传来一阵沉默,似是叹息。
复金珩冷肃地望向钟阁老,“不要将她牵扯进来。”
这么大的招数,她怎么可能会。
林以纾:“戚亲王答应了么?”
但想象中的痛苦没有来,黑暗的视野中,他看到了家人们生前的面孔,妻子、女儿…她们站在不远处,似乎是来接他的。
复金珩收回手。
林以纾一直在堂内翻看经书。
等钟阁老再次出现时,他换了一身官袍。
景寅礼红着眼抬起头,“儿臣无法做到漠视旁观。”
难道只有她好奇么?
有关明月楼的事,早就于她的神识内褪色到快要消失。
她如释重负地往外走,离开气氛略显不对劲的内室。
侍从推门离开,林以纾坐在原处若有所思。
北境王冷下脸,“你这般做,只会毁了北境的名声。”
念出口诀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念出来就代表咒力的生成。
是钟阁老出了什么事么?
林以纾:“看来是好的寓意。”
钟阁老冷笑一声,“可能是为了他的道义吧。”
官袍加身,意味着钟阁老准备以这身打扮,来迎接人生最重要的时刻。
剖开手腕看,会发现是长线的赭蛊代替了他的脉搏,伪装着在跳动。
戚亲王心忧都城,携兵马而来。
他道,“覆水难收。”
战役打赢、连破三军后,胆颤心惊便成了狂喜。
为何从钟阁老那里回来后,兀然变成了这样。
林以纾:“是,我还在外面探查赭蛊之事,明日应当能回去,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