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惊讶得快要站不住。
血。
林以纾回到殿内,朝坐在高座上的复金珩拍拍自己,“我的身体好了。”
复金珩侧过脸,看林以纾将脸贴在经书前,一行一行地仔细看。
鼻子前湿漉漉的,有血掉落在宣纸上。
清秋守候在涵室旁,看着在居室内静坐的林以纾,忧心忡忡。
可如果这个余毒,正好在诸如宫宴的公开场合突然犯了呢?那他们天都的王女,岂不是要在北境的百官面前出尽洋相。
林以纾简单用完晚飨后,又回到涵室内,席地习书,口中将口诀念念有词。
林以纾一边喝醪糟一边抬起手,示意清秋有事随意说。
清秋:“您哪里不舒服?”
林以纾浅松一口气,“那还好,大不了我忍一忍就过去了。”
他给林以纾留下这个纹路,本意是想分摊她在祟地受到的伤害,将他身上的灵气渡给她。
可现在,她的身体,竟然在吸收祟气。
医修们纷纷告退。
陈娘…
复金珩:“祟气对她有益?”
二是因为她最近修万物,有了一个心血来潮的想法,需要将器修和她之前悟出的万物修结合起来。
清秋:“那医修说,找一个有圆月的夜晚,服下这个药方,忍个两时辰不出门,就能彻底逼退体内的阵毒。”
复金珩:“等他们找到新的合适的宫殿,你再住过去,在此之前,你就住在承运殿。”
有个年轻的青年医修,站在殿外,久久没有离开。
过了慌乱的一晚上,日光如常跳出地平线。
这些从祟地里被带出来的祟气,悄无声息地充盈林以纾的命脉。
侍从们听到动静后连忙推开门,涵室内的祟气往外冲,她们尖叫道,“殿下!”
王女的身上,似乎有残留的销魂阵。
她这次想要锻造的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兰襄长老不狠一点对她,她真不一定能成功。
一是身为万物修,她需要对各种不同的修习法门兼顾着修习。
想明白一些事后,林以纾又变成原来的烂漫模样。
复金珩坐在榻旁,将少女不断打冷战的身体揽入了怀中,牵住她的手。
王女悟性极高,她教的东西基本上一点就通,看似柔弱的眸子中有着常人没有的坚韧。
林以纾的眼皮子逐渐发重。
复金珩在处理折子,但每当林以纾来问的时候,他都会应声。
兰襄长老训起人来真的是可怕至极,林以纾也不想哭,但被劈头盖脸地被训,眼泪珠子就是会不争气地跑出来。
她昏迷之前,还以为自己通宵内卷修道,把自己给卷死了。
复金珩手轻抚着她的后脖颈,安抚她紧张的神志。
他们躬身入殿,朝着高座上的复金殿下望去,一一行礼。
复金珩:“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
兰襄长老真的是一位非常严格的大能,她教人的标准几近‘吹毛求疵’的水准。
作为当事人的林以纾醒来。
从明月楼那一夜来看,她对销魂阵的抵抗力,为零。
林以纾咬住下嘴唇,少见地心思严肃起来。
昨夜实在是发生了太多事,她只睡了一个时辰,困意席卷向她,经书上的字愈发模糊。
林以纾抱住自己的小身板,“那我可怎么办,我可不想再经历一次明月楼的事了。”
心里有个声音明确地告诉她,差远了。
侍从于殿内来来往往,涵室外,被召来的医修跪了一地。
她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将术法的步骤往下推。
她捏住鼻子抬起脑袋,找到丝帕捂住自己的鼻子,等了半响鼻血止住。
他们无法承担复金殿下冷肃的目光,纷纷匍匐躬身。
写了一会儿,术法推不下去,她将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