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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公子怎么想起来给我送发钗了?”

她道,“上次从我这里拿走一个,这次又还给我一个,还真是有来有往。”

极限一换一?

林以纾的发髻上,多出一根精致的珍珠发钗。

象牙的钗体轻盈而典雅,钗头是一颗小巧玲珑的珍珠,纯白无暇,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珍珠的周围点缀几片细小的银质花瓣,可见花纹肌理,给发钗捎带一丝可爱与生机。

佩戴在林以纾的青丝上,愈发显得这个珍珠般的美人盈润而可爱。

景寅礼:“确实是有来有往。”

他道,“这个发钗很衬殿下。”

“是吗?”林以纾笑起来。

她摸了摸自己的发钗,“那我就收下啦。”

毕竟是景寅礼送的,林以纾很相信北境人的眼光。

毕竟是阳春白雪之地。

林以纾又挑出几本书,没有一本是关于血契的,惋惜地放回书架。

林以纾:“景公子,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总不会是专门来送发钗的。

宋知煜:“是啊,林大小姐。”

景寅礼:“殿下找这些书,是为了宋知煜?”

两人立于书海之中,屏声敛息,并肩查验每一本书籍。

林以纾:“!”

景寅礼:“殿下,我看到了。”

非常细小而长的一块碎皮。

景寅礼的唇角不明显地提起,“那殿下就一直不要喜欢别人吧,等等我。”

额角被闷出汗,林以纾用手给自己扇风,哀嚎道,“梅府的书阁怎么这么多书啊?”

梅府中因为今日召开茶水宴的缘故,比往常热闹多了,时不时能听到夹道间、假山后的欢谈声。

宋知煜靠近林以纾,“我的东西,从来只能是我的东西。”

问缘签上,‘腹中有喜,早生贵胎’这八个字,是对她刚才的话最大声地打脸。

林以纾:“是你自己想说的,还是灵儿姑娘逼你说的?”

林以纾受到振奋,继续仔细地查找起书。

林以纾抬眼,回顾起自己母胎solo的人生。

林以纾:“宋知煜,你怎么还戴着我的听音铃铛,我不是说了,让你转交给灵儿姑娘么?”

死直男!

人生最大的心动,就是穿到《破道》的那一刻,她的心脏受到了来自唯心主义世界的暴击。

少年像一条甩不掉的尾巴,他跟在林以纾的身后,眼神冷冷地盯着她发髻间的珍珠发钗。

林以纾和景寅礼四目相对。

管事的思索片刻,在名目簿子上画了几个圈。

景寅礼:“我也觉得不对劲,才过来看一看。”

宋知煜:“我等了你整整一个时辰。”

这个宋家的‘判官’,真的同她道歉了。

林以纾不明所以,“青符怎么会对这里有反应?此处深居梅府,怎么可能会有祟气?”

景寅礼:“你还喜欢他吗?”

经历这么一遭,她的发髻也乱了,露出几根炸毛的青丝来。

厅堂内摆放几列油漆大桌,上面摆满账簿、文书,文房四宝,几位管事的正伏案疾书,时不时拨动算盘珠儿。

再找下去,她感觉要吐了。

管事的摇头,“我当时缺人,专门去过她们,循去她们的住处后,一个人都没有对了,我又想起一件事!”

林以纾更害怕了。

管事的:“好像都是些贫穷人家出身的女子,和明红霞一样,居无定所。”

管事的:“她是个绣娘,居无定所,五年前来到梅府,干了三个月的绣活儿就走了。”

刚才的罗盘用了太久,有些不好使了。

哪有不夸人,夸发钗的!

宋知煜:“有区别吗?”

她殷切地看向景寅礼,期待他骂她几句,再次让她振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