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知道林以纾有解酒珏,他也没让林以纾继续饮酒,他自敬一斛后离开。
果然,没过多久,侍从的通报声传来,
景寅礼踏出门槛后,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他冷眼瞧向这些官员,官员们低下头。
林以纾:“”
林以纾说完后,“王兄,你怎么看?下次,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查一查?”
复金珩:“殿下多喝一杯酒,我也不会长命百岁。”
清秋:“明红霞?踏云会的人已经搜捕过,他们说嘉应城中并没有明红霞的踪迹,那这封信,到底是怎么来的。”
林以纾抬起酒斛,“王兄,你为了天都辛苦了,来,我亲自敬你一杯。”
侍从见到大开着门的翼室,将王女请了进去。
她摇摇手,“此事不允。”
恭贺君绣技初试告捷,今轮唯二通过,君幸列其中。兹邀君赴轮考,若能再度成功,厚赏必至。请于轮考前沐浴更衣,务必体肤洁净。
这些人都是随行至嘉应的柴桑官员。
非嘉应和柴桑的官员,很是无语地看他们对喷。
林以纾小动作地给景寅礼看手心的解酒珏,“嘘,我只告诉你,你别告诉别人。”
柴桑官员:“不信你就去问拂尘长老,这是拂尘长老亲口所说,长老都解决不了的麻烦,王女身受重伤,就是做到了。”
随后再回一句,“良策乃天都之幸,汝辈勤王之臣也。”
她双手举酒斛,往嘴边送去。
林以纾:“难道我是什么救世主——什么大英雄吗——为什么选我啊?”
都汇报得这般绘声绘色了,不口头夸奖几句,说不过去。
他们道,“退一步来说,就算王女凭借练气之躯,真的有那个本事,但她终究是个女子,而且修为连复金殿下的万分之一都没有。这两位王族后生,孰好孰坏,你们看不出来吗?”
林以纾将‘解酒珏’握在手心。
“王兄”林以纾叹一口气,放下手中解酒珏,“你这也太警觉了。”
林以纾踏入正堂后,上百个地方官员起身,朝她行礼。
林以纾:“我可不记得我答应过。”她那是答应的宋灵儿。
景寅礼:“殿下不必回我的酒,你喝了这么多,头不痛么?”
半空中,骨节分明的手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酒斛放回玉案。
人手紧缺,新来的小侍从们也被遣来帮忙。
林以纾喊来侍从,让他们替她寻个地方,休憩片刻。
崇林王送给她这么多华而不实的法宝,此乃其中之一,终于在今天派上用场了。
可宴席至少还要维持两个时辰,身为王女,不可提前离开。
守在门旁的东洲官员随他一同离开。
柴桑官员据理力争,“你们知道吗,柴桑异病的第一个线索‘血灯笼’正是王女本人找出来的,可见其用心。”
林以纾摇头,“搜捕皮囊之事的人,整个踏云会都是,何必只盯上我?”
可见赫连子明此人,是苛政。
打住,话题聊歪了!
负责二字,说轻很轻,说重太重。
林以纾皮笑肉不笑:“郡主也是。”
就在这是,那条粉色的藤蔓如同闪电一般,‘唰’得缠住她的脚踝。
林以纾吃痛,被拽回了位置。
她低下头,将藤蔓往外拔,“这是什么东西”
藤蔓坚韧,没能被扒开,藤蔓通体的粉光,却映入了林以纾的眼底。
林以纾身体定住,她的眼睛珠从黑色,慢慢地被染上粉色,这粉光,径直划入了她的神识深处。
“就是你了。”耳边有声音响起。
林以纾双眼失去了焦距。
那不是一道声音,而是成千上万道声音,如同丛生的藤蔓一样,在她的神识内不断响起。
“殿下,推开门,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