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以纾再次对官员进行观察,发现北境的官员对他们少主的反应,和东洲的大有不同。
“我不信,”有人说,“她一个没有筑基的修士,怎么可能对付得了赵德清,踏云会的那么多修士加起来,都对付不了。”
清秋百思不得其解,“殿下,她是怎么知道您是林以纾的,又怎么知道我们肯定会去搜寻瓦舍的?”
有人赞同,有人抱有刻板印象,反对。
林以纾:“谁要你的酒斛了?”
九楼是最高楼,林以纾四处转,甚至在九层的西侧看到一个露天的汤池,背手绕着看。
终于来到了‘明月楼高九重天,飞檐翘角绘流年’的明月楼。
这么一段话,信上重复了有数十遍,歪斜的字体挤满信纸。
他们形式主义,她也走形式主义。
灯火通明,脚步声不止。
结课对子来了。
清秋:“这封信里,最让人胆颤的是这处…它要求奔赴轮考的考生沐浴更衣,让肌肤洁净。”
明红霞敬书。’
心中事儿多了,就想去吹吹风。
不愧是外冷内热的代表。
林以纾吹了许久的风,眼皮子发重,有些困了。
侍从躬身,牵引她往东侧去。
外面那么多官员坐着呢,不能让人看笑话。
他看着桌上摆满的酒斛,动作一定,垂眼看向林以纾,“殿下今日喝了多少?”
她抬起酒斛,准备一饮而尽。
柴桑的官员知道王女并不是表面这般柔弱无力,她在官府的地下救出了拂尘长老,让异病阵提前终结,免于更大的扩散。
复金珩:“不谈这些。”
可不知为什么,双脚定在地上,无论如何都无法挪动。
如果林以纾在一旁听,估计要惊异,自己什么时候有‘脑残粉’了。
菜肴丰富,山珍海味,陈年佳酿。
王兄风尘仆仆,衣袂被露水沾湿,显然刚从外面办完事回来。
‘咔哒’一声,门锁开了。
这些官员不知道在为什么事务而着急,殷切地看向景寅礼,却不敢说出口。
林以纾很咸鱼地踏出门槛,“我们也该出发了。”
他们摇头,“这有什么好争的…你们在这儿争来争去,说不定复金殿下和王女两人关系融洽,兄友妹恭呢。”
这也太香了。
她放下手中的解酒珏,再次捧起酒斛,“那我不要这东西,诚心诚意地给王兄敬一杯。”
送走了赫连子明没一会儿,侍从报,“北境少主景氏到。”
地毯上,隐着无人能发现的法阵。
灯火通明,丝竹不停。
这厢被‘兄友妹恭’的林以纾终于接受完所有地方官员的觐见。
碟子换到第三趟,又有人来敬酒。
林以纾:“信纸上的祟气这么重,很难保证给我送信的明红霞是真的明红霞,又或者,她已经死了,沦为了邪祟。”
林以纾:“这些事如果有心人留意,不难查到。”
听完这话,林以纾的脸都皱巴了。
林以纾比划一个大动作,“很多。”
复金珩:“殿下敬我酒,就这般诚意?”
座中,几个替林以纾说话的官员言辞激烈。
林以纾放下筷子,笑盈盈地抬眼,“景公子给我敬的酒,我一定喝。”
纸窗门的门纱内,有道声音从内传来,“打开门。”
玉壶倒美酒,酒斛中散发香气。
林以纾:“什么?”
赫连子明喊停了她,“殿下,我想和你喝交杯酒。”
手握此法宝,就算喝千斤酒都不会醉。
复金珩走来,抬起手,握住林以纾的右手腕。
一想到信纸的材质可能是人皮,林以纾看信纸的时候,尽量不用手指去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