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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赫连子明不怒反笑,他瞧着林以纾,不知道被戳到了哪个笑点,靠在她的肩上,笑得前俯后仰。

兰襄长老坐下后,眼神定向位于对面的林以纾。

兰襄长老重新坐直身,再次抬起铁杵,这一次,铁杵上开始汇聚起她的灵气。

无人处,原本纤细的身影暴涨,变成高长的男子模样,冯淮年跟在他身后,一同消失在门庭深处。

众人附会,对兰襄长老多有赞誉。

器修,是所有修道路上,最朴素、也是最需要技巧和天赋的修道法门。

林以纾:“”

林以纾拿起铜镜,让她看看,到底有多漂亮——

美你个大猪头!

胭脂花又被称为瑶莲,之所以被有‘胭脂’之名,是因为这种花的花瓣如胭脂般鲜艳深红,汁水粘稠而丰富,撕开花瓣,可以用来作妆。

如果手指不要像是占便宜一样在她嘴上抹来抹去,就更好了。

学子们大为惊叹,很多人都倒吸一口气。

亭子内的年轻女郎们不再谈论课业,再次聊起体己话,笑声阵阵。

林以纾认命地拿起胭脂花,坐回赫连子明的对面,“怎么会呢,郡主你这么美,你脸上的白痕,你不说,我都看不见。”

如果是个正常人,该被她喊聋了。

赫连子明炼造出来的血傀儡。

她道,“我今日就直接拿出来一小截断剑,给大家展示最简单的锻造术。”

兰襄长老,我举报,这里就有一个做血傀儡的!我实名举报!

他痴迷地看着林以纾的嘴。

赫连子明已然起身,“正巧,我也喜欢看荷塘,我来陪殿下共赏。”

林以纾再次被自己脑海中的谐音梗给冷到。

她干脆不再转向赫连子明,专顾着同其他姑娘家继续聊天。

不是,兰襄长老,我们第一次见面,你为何对我,如此的自信?

兰襄长老看向林以纾:“但我觉得,王女肯定听懂了。”

赫连子明:“那殿下为何对着他笑?”

兰襄长老:“那就要看你们想要锻炼的法器究竟有多大了,炼器鼎是很有弹性的工具,哪怕你的法器大如月轮,只要你能炼,炼器鼎就能装得下。”

兰襄长老伸出手,用铁杵敲击起断剑。

不是,大哥,你牛皮糖转世啊你?

兰襄蓝翔?

他的思绪虽然迟缓,但他能认出,这是画卷上的人。

林以纾忍住,无论如何不会再瞪回去。

剑胆琴心。

但今日的兰襄长老,显然走得不是严师风。

林以纾深吸一口气,决定忽视赫连子明。

“是么?”赫连子明道,“我倒是觉得她讲得一般。”

脸上湿漉漉的,这些粘稠的痕迹,如同蛇爬行过一般,久久无法消散。

亭子里的议论声停下,纷纷朝林以纾看来。

林以纾:“!”

他朝着林以纾,露出一个僵硬而大幅度的笑。

林以纾关键时候还是很会守住人设的,“冯淮年是谁?”

赫连子明专注地盯着林以纾,如同在绘制自己的画作。

说话间,林以纾能感觉到赫连子明一直目不转睛地死盯住她。

右边有赫连子明这个变态盯着,对面有严师盯着,林以纾如坐针毡。

兰襄长老是一位端雅的女子,平日总是穿着一身踏云会的教服,一板一眼的。

这不就是在说赫连子明吗。

器修,锻器魄,成利器,立苍生。

赫连子明:“看到画卷上的人了么,你觉得她怎么样?”

林以纾:“”

学子们这才松了口气,重新议论起器修。

林以纾:“!”

林以纾:“!”

他用着赫连瑶的模样,将手臂撑在她身后的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