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霞居无定所,四处接劳务,确实有可能曾经在梅府,做过侍女。”

“欸欸欸,干什么!”林以纾往后退,“怎么还拿我的发钗呢?”

这是重点吗!

宋知煜说这话的时候,额间的朱砂鲜艳得要滴出血来。

晨光透过窗户洒进书阁,柔和的光线在书与书的缝隙间穿梭。

他开口,“丑。”

林以纾跟着蹲下身,仔细地看青符。

林以纾怪害怕的,“我开个玩笑而已,你别放心上。”

只有那强盗般的话,历历在耳。

他清冷的眸子中,升腾些许不明的情绪。

这个问题有些难回答。

她听到什么了?

林以纾:“你干什么要拿走我的发钗?”

她知道景寅礼是个端方君子,她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向来不会强问。

如此说着,林以纾将皮书签放到纳物囊中,寻思着过会儿去找梅府的管事处问一问。

二人正翻着书,景寅礼忽而停下了动作。

景寅礼温润的眼神转为严肃,“我来书阁,是因为青符对这里有感应。”

林以纾从门庑的夹缝里走出来,快步离开。

他问,“你和北境那个景什么进去后,这么久都没有出来,你哪来这么多话要跟他说?”

发丝如云瀑般柔软光亮,身姿纤细又饱满。

林以纾将书架上的书依次地翻开,用罗盘贴住书的内页,看有没有动静。

林以纾:“这三个人,除了都是绣娘之外,还有什么共通点么?”

林以纾:“”

林以纾颔首,回以笑容。

事关祟气,林以纾和景寅礼按照青符的指示,挨排地去搜查南边这一片的书架。

重点是,宋知煜这样的人,竟然会对她道歉。

她再也不玩抽象了。

景寅礼:“殿下,你为什么想和他解契?”

林以纾:“这三个人,你后来还见过她们吗?”

林以纾定在原地。

有判官笔在一旁虎视眈眈,管事的做事效率变得极高,他‘唰唰唰’地翻名目簿子,“找到了!”

林以纾盯宋知煜:“你别这么异常,你再这样,我会以为你喜欢我的。”

不远处的夹道旁,几个少女在扑蝴蝶,咯咯地笑,看到林以纾后,起身对她行礼。

他抬起手,飞快地夺走林以纾发髻上的珍珠发钗,“这个。”

她点头,“我过会儿自己去问一问。”

林以纾低下头,乖巧地等发钗被拨正,青丝上,痒痒的。

书有些年头,一翻开,尘埃气扬起。

林以纾:“宋知煜,你等我这么久,是找我有什么事吗?”

景寅礼将青符贴到碎皮上,微弱的祟气往外渗,虚无缥缈。

此话落下,其中一片指向南方的青符动弹了一下。

青符贴到地面后,如同四片竹叶,一点动静都没有。

魂归西矣。

林以纾没听清,“景公子,等你干什么?”

他紧盯林以纾。

少年说得飞快,就跟担心有人听清似的。

林以纾:“”

宁静而肃穆。

林以纾:“当然。”

林以纾:“可这是宋灵儿的东西。”

走出门外,日头已至晌午,盛烈得很,蝉叫得跟在吵架一样。

梅府里,竟然有祟气。

等景寅礼搜到她这一片时,林以纾站了起来,再次跟着搜寻书籍。

梅府的账太多,有些账簿都堆到脚下了。

明红霞这个人,到底在皮囊之事中,担任什么样的角色,她将那些绣娘带走,是为了什么?

这是讲绣技的书。

景寅礼:“柴桑的问缘树,大多数签文都是准的。”

她将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