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嗯。
等他终于像是查户口一样问完了一堆问题后,就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来这人做了不少关于我的功课。这是一种关心闻骞的表现吗?不过闻骞应该不会为此感动。
见他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我扭了扭屁股,这沙发坐的我都别扭:“那个,还有别的事吗?”
“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我疑惑起来,难道叫我过来,真的就是纯聊天吗?不是要来恶婆婆戏码?
“没什么,闻骞没跟我提过您的事,我不知道对您说什么。”
闻席洲点点头:“是的,他确实不会提到我。我几乎没有和他待过多长时间。也没有和他共同生活过,幸好舅舅对他不错。”
“他跟我说过他舅舅。”我回道,“他小时候你们也没有一起生活吗?”那闻骞那一身习惯跟谁学的,难道是基因吗?
“他小时候我很少回家,一直在前线。”闻席洲淡淡道。
“那他爸爸呢。”我小声问,“你们真的跟传闻那样?”
闻席洲点头又摇了头:“我和他只是联姻,几乎没有感情。婚前就说好了一切。后来他产后抑郁,我也一直在外,没有关注过他的精神状态。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很迟了,他也被他舅舅接走了。我确实不够合格。”
我又嗯了一声,嗯完才意识到不大对劲,不过看闻席洲,好像也不是很在意。于是就装作啥也不知道了。
之前闻骞自己以为的情况,以及外面疯传的信息都不全面,或许闻席洲本身也有些隐瞒。
因为每个人站在自己的角度都只能看到自己愿意看到的一面,没有谁能保证自己的通悉所有。
当然,闻席洲也不是个完整意义上的好人,政治联姻就政治联姻,可面对一个给自己生个孩子的omega,是不是也得稍微关心一下。
如果早关注他的状况,及时治疗,及时发现,闻骞是不是就不会遇到那样的童年创伤了。
但是怎么也都没有如果。一切伤害都已经造成了,现在做出关心闻骞生活的模样,也确实是没有必要的。
因为现在闻骞过得还行,不然这人就真是罪大恶极了。
“那您叫我过来,是什么意思?”
闻席洲突然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觉得我会要你们分手,喊你来是为了拆散你们?”
我心想这个可能性比你喊我来祝福可大多了。毕竟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几乎就没有和谐共处的婆媳或者女婿丈母娘的。
“难道不是吗?那您喊我来,是有什么事?”我问。
“当然不是。”闻席洲笑了起来,他这会就有些豪放了,和闻骞就不大一样。“你放心,我不会这么做的,我只是想告诉他,找个真正喜欢的人,比什么都重要。只要我活着一天,我都不会再让我儿子也沦落到需要政治联姻的地步。”
我松了一口气:“那,您叫我来,究竟是什么事?”
闻席洲道:“没有什么大事。我就是见见你,聊聊天,看看闻骞的眼光怎么样。”
我很想问一下你觉得他眼光到底怎么样,又觉得这个问话实在太尴尬了,显得我很在意他对我的评价一样,我才不在意呢,也不想表现的好像我很厚脸皮一样。
于是我就憋着没问。又干坐了一会,茶都喝了两杯,闻席洲还没有让我走的意思。
“聊完了吗?我还得去报道。”我僵硬地开口。
“等会吧。”闻席洲淡淡道。
我还没来得及问等什么。门就被大力推开。闻骞颇有点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看到我好好地坐着,这才松了口气。他径直走到我这里,拉着我要离开。
“就这么要走?”闻席洲的声音冷漠。
闻骞皱起眉看他,他俩站在一起对视时看起来气质就更像了。五官虽然有所不同,但是眉眼也能看出许多相似。
我一想到闻骞要是到了和闻席洲一个年纪的时候,估计就是他这个模样。想着想着我就忍不住就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