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我们专业几乎每个同学都像是脱了一层皮。
摸到终端的一瞬,有几个老大不小的alpha,没出息地呜呜哭了起来。
带我们出来的领队一脸嫌弃, 不过到底处了一段时间,还是有那么一点感情的。我们比他小好几岁,有种长辈的心理, 于是跟我们每个人都拥抱了一下。
最后到我的时候, 还拍了拍我的肩膀,显然对我十分满意, 甚至道:“以后等你们毕业,可以联系我。”
我眨眨眼,这段时间跟他学了很多的东西,也知道这位领队也是有军衔的,职级还不低, 他能对我说出这种话,就意味着我进军部的面还挺大的, 真进了的话, 以后找他他也会给我提供不少资源和帮助。
感觉到他对我的另眼相看,其他人还丢来了些艳羡的目光。
我冲他笑笑,跟他说还有几年学业,我还得再学校待几年, 到时候他别把我忘了。
领队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不远了。我这么多年也就见过你一个,明明是beta, 技术还这么好, 这种特点, 估计很难忘记。”
我突然有点觉得释然,以前也会遇到说我学得不错的情况, 然后就在后面加上一句:可惜是个beta这样的说法。还一脸惋惜,似乎在告诉我你beta的身份是个拖累。
但是这个领队说话的内容则是完全反过来的,重点一下子就变成了很了不起,味道就从惋惜变成了佩服。
我第一次有那种作为beta之后被认可的感觉,也渐渐感觉到以前那些身为beta的阴霾都消散了不少。
跟这个叫艾维的领队道别之后,我就跟着我们专业的几个同学上了大巴准备回校。
一上大巴 ,我就看到了正对着我招手的爱德华。
我走到他旁边的空位坐下。感觉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又好像什么都没必要说。
爱德华一脸苦相加上即将解放的兴奋:“终于要自由了,我决定了。以后死都不要进军部。之前哈德森说的那个建议,我才不听他的。真进去了迟早给我憋死。 ”
我完全理解爱德华。他就是个纯粹的自由主义者,受不得束缚。胆子又大,以后自然不会把自己丢进一个有约束的地方。
我和他的不同却在此时显示出来了,来这里之后,除了一开始有点不习惯被封闭,没有终端之外。我已经接受了。每天泡在维修仓,什么都不用想,只要琢磨如何修复那些惨烈的机甲的日子。甚至连闻骞都顾不上想了。
某种意义上,比起跟人打交道,更让我觉得安心。
面对人,很多事情是无法量化的,有时候无论你如何努力都得不到回报。也不能完全用一个标准对所有人。
但是机甲这种死物不同,只要花心思,花时间,花精力,总归是能看到那损坏的部分慢慢恢复,再严重的损伤,总归有办法。完全维修不了,就送去报废,简单粗暴。
而和人相处的话,就没有那么简单了。人和人之间感情上的复杂程度,远比最精细的机甲还要复杂,而感情上受到伤害,也并不像是机甲受损之后可以按部就班地维修到恢复原样。
感情不能用任何仪器来检测,也不能用任何工具来维修。
所以说,在这一点上,我很幸运。和闻骞之间的感情,是可修复的那种。
我和爱德华又说了几句,等到信号恢复之后,我们俩都没有了和彼此交谈的兴趣,抱着终端立刻点了起来。一个眼神都没有再给彼此。
我第一件事就是翻到了那天给闻骞发过去,而他没有接通的记录。这条差点害的我以为闻骞彻底不要我了。不过还好,后来闻骞来找我了。
在那条信息往下没多久,是闻骞连着好几条未通的邀请。
然后就没有了。
他肯定会为了没有联系到我而紧张,说不定急得团团乱转紧张的要死,然后到处去找我。
中间几天确实就没影子了,肯定很忙,还要抽空安排,想办法来这里见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