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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

裴霖盯着姚若男,一字一句地说道:“姚若男,你可别跑了……”

姚若男强行压下心中的害怕,说道:“我一个基层农场职工,我来这儿工作,有介绍信在,我为什么要跑?”

裴霖冷冷地说道:“希望你一直这么嘴硬。”说完他就一瘸一拐地走了。

昨天晚上,秦宇新和姚若男分别回男女寝室去了。

半夜,有人在女寝室门口喊姚若男的名字。

但由于住在女寝室里的女青年们,大家彼此之间都不怎么认识,也就无人应答。

姚若男被吓醒,久久不敢吭声。

今天一大早,姚若男把这事儿告诉了秦宇新。

秦宇新也很担心姚若男出事,两人一整天都没敢去实验室,就找到无人的那幢高楼,先躲了进去。

——因为这幢楼比较高,能看到东门和南门。

二人商量着,先观察一下,看看裴霖他们那一伙的人是守哪个门的,然后等天黑了,他俩就从另外一个门出去,上清华找王雪照和宋成粤去。

没想到,王雪照和宋成粤正好今天找了来!

秦宇新在讲述的时候,姚若男一直在小小声哭泣。

王雪照想了想,说道:“这也太危险了!这样吧,现在正好是饭点,我们马上走……行李就别拿了,扛着行李还招人注目呢!”

众人齐齐点头。

就这样,一众四人下了楼,准备离开——

王雪照又叫住了他们,“等等!”

她从斜挎包里掏出几个红袖章,递给大家。

宋成粤奇道:“雪照!这玩意儿你从哪儿搞来的?”

“在西宁火车站广场看合门英雄事迹展览的时候拿的……快,大家都戴好了!”王雪照催促道。

众人赶紧把红袖章戴好了,又匆匆往处走。

还好,这会儿天快黑了,视线不好,又正好是饭点,人也少。

大家很快就走到了东门处,王雪照冲在第一位。

只是,当大家疾步走下台阶,已经走出了北大门口时,突然有人喝道:“站住!”

谈露让畅畅收拾客房,她则想要去参观王雪照的房间。

王雪照领着她去了。

谈露看到了一间被收拾得整整齐齐、但落了不少灰尘的屋子。

木板床上放着两副卷起来、还被包袱布捆得整整齐齐的铺盖。

谈露第一时间过去摸了摸王雪照的铺盖,心疼得直叹气,“哎哟你这铺盖也太薄了!你在这儿就睡这个?晚上不冷吗?”

王雪照失笑,“不冷的。”

遂解释道:“我去北京的时候不还带走了一副铺盖嘛!冬天的时候把那一副铺盖也垫上,然后我还有一块羊皮褥子……天冷的时候把羊皮铺在床上,很暖和的。”

谈露不听,“等咱们的行李托运到了,妈给你铺床!保证铺得厚厚的,软软的,能让你睡个好觉!一点儿不带冷的!”

王雪照笑着说了一声好。

她小半年没回来过,得趁着这会儿天还没黑,赶紧把铺盖解开,拿去外头去拍拍灰、散散捂味儿。

谈露过来帮忙。凭什么入乡随俗啊?

这个“俗”,连本地老乡也不喜欢好吗?

再说了,大家还没试过呢!

完全可以先提出大胆的想像,然后去做……在做的过程中,发现了问题、那就决定问题啊!

能解决最好,解决不了,那就用迂回的方式去寻求解决。

一个难题,一定不止一种解法!

渐渐的,知青们的表情先由诧异、变成了释然、再变成激动,最后变得自信起来。

姚若男说道:“我觉得雪照说得对!”

“我们不应该被局限了思维啊!”

“不是这块土地上能长什么,我们就吃什么!”

“应该是我们想吃什么,就种什么!”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