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双层轮廓只短暂消失一瞬,再度出现后拿起刀时,就出现轻度脱离控制的感受。
很微妙,按理来说,他应当十分排斥这种身体上的失控,因为这意味着他对自己身体控制精准度的下降,这种降低在怪诞的野外——尤其是陷落地,就意味着死亡概率的提升。
但是,丝毫排斥感都没有出现,就好像,这是他本应承受的一部分,他的大脑已经先于他做出判断,要他像接受重叠一样,接纳这种事情逐渐发生。
太奇怪了,简直像是在跟什么人,进行某种断断续续的共振。
但荒谬的念头一闪而过,没有继续延伸——在锅内焯水的鸡肉浮沫逐渐堆叠中,响起了敲门声。
时岑很快打开门,看见索沛站靠在墙边。
索沛是1161号佣兵团的成员,黑发棕皮,身材高大紧实,姑且算是时岑的部下。
“老大,”索沛眨眨眼,“本月中旬有空吗?‘白日’闹得太厉害,外城不太平,正好去野外找点物资,避避风头嘛。”
时岑没打算让他进门,只问:“你想去哪儿?出远门?”
索沛立刻笑起来,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是,还是老大了解我!太近的城市遗迹没意思,远些的物资才多,干票大的咯。”
“怎么样?去不去——一周后出发,咱们9月21号前后就能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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