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瑾务必确认,这一辈子的父母就是他的父皇母后。白露可不知道自家小家伙出生后觉醒了前世的记忆,只是觉得他从医院回来变乖了。
在医院那几天动不动就号啕大哭,必须得她和谢必安抱着哄很长时间,才能哄好。但就是哄好了,他也是一脸委屈,就好像投胎到自家,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这个想法转瞬即逝,直到半个月后,她睡到半夜突然醒了,忙不迭地推醒谢必安:“你觉得有没有可能小宝被穿了?或者是有前世记忆什么的,你看他在医院那几天,一副委屈的模样,就好像做咱们的孩子有多委屈似的,我觉得真正的小孩子应该不会有这种情绪吧?”
谢必安拍拍熟睡的儿子,附在她耳边说了一个名字,白露一脸震惊:“怀瑾?我的天,真是没想到,难怪他觉得委屈,当了大半辈子皇帝,突然就成了婴儿,可不就是委屈大发了嘛。回家来这么乖,该不会认出你我来了吧?”
白露突然伸手拿起床尾的小老虎,看了看角落里那个她亲手绣的瑾字,笑着骂了一句:“这个臭小子,还是这么聪明。”
谢必安压低声音:“趁着他不会说话,咱们俩好好逗逗他,你准备的那些玩偶服可以拿出来给他穿了。多给他做一些小裙子,我给他多拍些照片。”
白露扑哧一笑:“你这个当爹的可真是太损了,有你这样的爹,真是他的福气。”
谢必安上班走了之后,白露就搂着儿子继续睡,等怀里的小家伙有了动静,白露睁开眼,看到他滴溜溜转的眼珠子,亲了他一口:“臭宝,你不会尿了、拉了吧?”
说着摸了摸小屁屁,湿了,看来是尿了,她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尿不湿给小家伙换上。长辈们在的时候,她就给小家伙用尿布和尿垫,其余时间,都是用尿不湿,脏了直接扔垃圾桶里就行,能省不少工夫的。
这些东西扔外面的垃圾车里肯定是不成的,谢必安给家里装了个小型的垃圾处理器,用起来很方便。
换完了尿不湿后,白露起床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把小毛巾用温水浸湿,拧干给小家伙擦了擦手脸,换了个小盆子和小毛巾,把纸尿裤解开,给他洗了洗小屁屁,洗完擦干涂上一层养肤膏,这才把纸尿裤给他粘好。
换了身干净的和尚服和小包被,把脏衣服和小包被拿到洗衣房去清洗消毒。回来看着小家伙亮晶晶的眼睛,拿了一颗奶果,剪开了小口喂他。
谢怀瑾记得这个味道,他和妹妹小时候就是喝这种奶果长大的,其实他心里一直有很多疑惑,为什么父皇、母后能拿得出来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但是父母不说,他也就选择不问。
喝着奶果的小家伙握了握小拳头,这辈子一定要把父母的秘密给打探清楚了,嗯,就是这样,他有权利要求知道真相。然后,喝完奶果他就呼呼大睡了,什么秘密,睡饱了再说吧,他还是个小婴儿。
知道了父母还是上辈子的父母后,谢怀瑾就躺平了,什么丢人、什么害羞完全不存在的,他非常享受现在的生活(bushi),因为反抗是无效的。
他爸,没错,这辈子父亲得叫爸爸,母亲得叫妈妈,这对他来说,真是新奇的体验。他爸总揪着他的脸说,他这个臭小子一点儿都不乖,呸,才没有,他很乖的。别以为他是小婴儿,不能为自己辩解就污蔑他。等他能说话了,一定要跟他爸好好地辩解一回。
谢怀瑾很努力的喝奶果,他要快快长大,都说小孩子见风长,这可一点儿都没错,小怀瑾到底不是真正的小婴儿,又从小吃了不少好东西,三翻六坐七爬都比别的孩子快了一步。八个月时就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着喊爸妈,但是他一岁之前说得最多的字是“不”。
主打的就是一个叛逆,你让他干啥,他最喜欢说不,谢必安每次都被他气得拍拍他的小屁股:“你除了不还会说什么?”
小家伙扬起笑脸:“爸……抱……”
好吧,他还会喊人,还会求抱抱,小家伙许是知道自己的吨位有点儿重,只要谢必安在家,那绝对是必须是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