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多的照片,岑康宁睡着的样子,打游戏的样子,在床上?赖床不想起来的样子。
原来不知不觉。
祁钊拍了?那么多的自己?。
而岑康宁也是这时才发现?,原来几乎每张照片里自己?脸上?都带着笑。
人怎么可以这么开心?
而且祁钊知道他?花粉过敏,给?所有?的玫瑰花上?都带上?了?一层玻璃罩。
就好像曾经他?准备的那个西蓝花蛋糕一样。
仪式感十足。
却又不会伤害彼此的身体。
岑康宁觉得有?些感动,又觉得自己?这么容易就感动了?好像又有?点儿没出息,便红着眼睛说:
“那你再求一遍。”
祁钊当然不会拒绝。
于是在被玻璃永生玫瑰所包围的客厅里,两人重现?了?一次求婚仪式。
这一次没有?民政局闹哄哄的围观群众。没有?闪光灯与相机。
只有?两个人彼此。
祁钊再次单膝跪地。
“嫁给?我,好不好?”
“好。”
这一次没有?犹豫,岑康宁飞快地点头同意?。
与此同时再一次地接受了?祁钊的戒指。
而祁钊此时也终于拿出另一枚同款戒指,让岑康宁给?自己?带上?。
两人的戒指并不完全相同。
岑康宁的那款明显更贵,整个戒圈上?都镶嵌满了?钻石,祁钊的那一款却只在戒指的最边缘处浅浅镶嵌了?一小颗,更加低调。
但无论?是岑康宁的戒指内圈还是祁钊的戒指内圈,都镌刻着彼此的姓名拼音缩写。
祁钊的那枚在缩写后多了?一个猫爪印,岑康宁的那枚则多了?一颗小行星。
将两人的戒指合二?为一的时候,钻石璀璨的光芒交相辉映,阳光下,奇迹般地产生一个仿若爱心般的光圈。
这一次岑康宁终于心满意?足。
认为祁教授总算准备了?一个还算浪漫的求婚。
那天晚上?于是颇为放纵,很是主动。
虽然后来导致的结果是第?二?天他?必须请假,但考虑到求婚这种人生大?事一辈子可能?也就一回。
请假就请假吧。
岑康宁倒也不会特别可惜。
可求婚这事儿都已经过了?好几天,岑康宁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彻底过去了?的时候。
很忽然地有?一天,岑康宁需要开车出一趟门。
结果打开后备箱的瞬间。
砰地一声。
永生花组成的marry me与带着戒指的小熊玩偶像魔法?一般,再度出现?在他?的眼前?。
岑康宁顿时懵了?。
当时还以为祁钊是不是跟人换了?车,结果后来等他?办完事他?问起祁钊才得知。
原来,后备箱是另一个备选方案。
“实际上?,客厅是第?三方案。第?二?方案是如?果当时你在民政局不同意?,那么走出民政局以后,在停车场,我就再求一次。”
“……”
“你到底准备了?多少备选方案?”
岑康宁忍不住问。
祁钊不正面回答他?,只一味地亲着他?的眼睛:“每次做实验,我都会至少准备三个以上?的备选方案。”
言外之意?连实验都有?三个。
求婚就更不用多提。
岑康宁被亲得已经浑身酥软,像一团浆糊。可仍旧保持最后一丝理智,把祁钊的脖子搂着,问他?:“那你求婚同意?以后,这些方案都没撤掉吗?”
祁钊说:“不撤,有?机会了?就再求一遍。”
于是那天以后岑康宁就被迫开启了?求婚开盲盒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