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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位营业 丹锦 166437 字 1个月前

鲁奎谢赐,正襟危坐。

沈晏:“这几年一直让卿待在边远之地,辛苦了。”

鲁奎不卑不亢:“食君之禄,分君之忧,臣不辛苦。”

沈晏打量他几眼,笑道:“孤观卿与五年前无甚差别。身无年岁之痕,看来即便辛苦,也乐在其中。听闻明达卸任县令回京之时,柳县的百姓特为卿立了一座碑。”

鲁奎面容缓和一瞬:“能使百姓安居乐业,臣总算没有辜负先帝与殿下所托。”

随后,眼中又禁不住流露悲伤:“臣唯有一件憾事,未能亲送先帝。”

沈晏跟着眼眸暗沉些许。

他微抬头,以目光对旁边示意。

片刻,向鲁奎抬手:“这琼浆,是太后为祭拜先帝而酿。听闻明达进宫,特让为卿备下一杯,以谢卿对先帝拳拳之心。”

鲁奎一愣,既而垂眸,凝视着宫人送上的一杯酒,眼瞳一时微颤。

片刻,他起身,双手执杯,转往后宫方向躬身:“谢太后殿下。”

再向沈晏躬身:“谢摄政王殿下。”

随后抬手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鲁奎将杯放下之时,旁边有人来报:“殿下,裴将军到。”

沈晏眼中闪过一抹笑意:“让他过来。”

不一会儿,裴渊扶刀而来,先对沈晏行礼:“殿下。”

又和鲁奎见礼:“鲁公。”

鲁奎同时一揖:“裴将军。”

沈晏抬手扬袖:“都坐。”

鲁奎在原位坐下。

裴渊解刀,也在靠近沈晏的下首位跽坐。

沈晏继续与鲁奎说话:“此次召卿回京,所谓何事,想来卿当知晓。”

鲁奎肃容:“新政。”

沈晏叹道:“新政,该再提了。”

他缓缓将当年新政一条一条背出,最后,注视着前方两鬓斑白却依旧矍铄的半百老者:“不知卿可还有当年雄心,再推新政,恩泽天下。”

鲁奎脊背笔直,目光炯然:“若摄政王不弃,臣自当尽力。”

说罢,叩首于地。

沈晏离座,亲自将他扶起:“这重任,也唯有交托于卿,孤才放心。”

鲁奎无言再拜。

沈晏露出温和的笑,退开一步:“明达刚回京,该是还未置办屋舍?孤在清水巷有一套宅子,已经着人收拾出来,卿先搬进去住着,静待吏部文书。”

说完,又赐下一些日常用物。

鲁奎拜谢,跟随宫人离开。

沈晏目送他远去,也未回首,只微微向后方裴渊仰头:“你看鲁明达如何?”

裴渊刚才便随着沈晏而起,一直扶刀立在他身后,此时自然答道:“浩然之气一如当年。”

沈晏回身看去,叮嘱:“现在京中目光都盯着他,你可得把人护好了。”

裴渊垂首:“殿下放心。”

沈晏这才放松下来,长长一叹,抬眼看向远方,目光似乎有些空洞:“希望这回能坚持下去。只要能实施上十年八载,便是我也天不假年,想来亦当无法反复。而我到了地下,也能有脸面去见兄长。”

裴渊猛一蹙眉,不由得上前半步:“殿下!莫说那些胡话,殿下必会长命百岁。”

沈晏收回目光,转到他脸上,见他这般焦急模样,禁不住笑着拍拍他肩膀:“好好,以后不说了。我还等着圣上亲政之后,出去游历我大承的大好河山。”

裴渊神色渐渐变得温和,浅浅一笑:“臣也等着与殿下一同看看海晏河清。”

沈晏回身,对着暖亭轻一击掌,示意表演结束。

裴渊放下摆在腰间“握刀”的手,立刻上前碰碰沈晏手背。

两人穿着羽绒衣来的,进暖亭时已经脱下,刚才为了表演效果,也没有再穿那厚厚的外套。这一场戏下来,哪怕晒着太阳,沈晏的手也已经变凉。

裴渊推着沈晏的肩膀,催促他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