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难度啊……
恰在这时,房外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接着,脚步声在房门处停下。
沈晏闻声抬头,就见裴渊站在门口。
脸上是前所未见的表情——仿佛石化。
显然,以裴渊的耳力,在那里就已经听清视频中的声音。
沈晏瞧得有趣,干脆将画面转向他,带着笑音问:“你喜欢这种?”
刹时间,沈晏就见裴渊的耳朵迅速涨红,那红色甚至还在往脸上蔓延。
下一刻,裴渊迅速关上门,快步走过来。
甚至着急得没绕到沈晏那边,直接压到床上,膝行两步,伸手点在画面中。
视频暂停,终于安静。
沈晏转回来,点了下返回键。视频消失,变成一长排的文件。
他抬眼去看裴渊,话中笑意更浓:“你最喜欢哪个,我们一起看?”
哪怕裴渊肤色深,此时也盖不住那层红。
沈晏手指在众多文件中滑动,凑到裴渊耳边,蛊惑般地低语:“我还欠着你一个赌约……”
裴渊急促地吸口气,抓起平板塞到自己枕头下。
沈晏实在忍不住,轻笑出声:“藏起来做甚,又不是看不得。”
裴渊抬眼看他,眼中闪起的火花也不知是因为羞恼还是什么。
没等沈晏再说话,裴渊突然握住他的腰,整个人往前一窜,将他压在枕上。
沈晏眼中满是好奇,继续问:“那些你全看过?”
裴渊俯下身,咬在沈晏唇上,不过到底没舍得用上多少力。
只是声音已然沙哑:“本想让你今晚好好休息……”
沈晏眨眨眼,含糊地应:“那现在呢?”
裴渊贴着他的唇,突然回答了刚才那一句:“没全看。不过……”
沈晏:“不过?”
裴渊:“新学到一样,据说不累腰。”
随后,沈晏就被彻底堵住了唇。
◇◆
沈晏和裴渊好好休息过一天,翌日程聘安排的两名司机也按时抵达,开房车将一行人载回南市。
十几个小时车程,中间进城住了一晚,两人隔天才回到南市家中。
程聘紧跟着就过来了一趟:“有件事比较急,对方催着给回复。”
沈晏抱着小猫陷在沙发里听他说。
程聘:“有部大制作电视剧邀请你俩去试镜,韦锡导演的《庆丰三年》。”
沈晏一愣。
不过,光听名字,他就已经想到内容会是什么。
庆丰三年,是新政的开始,也是盛世的开端。
大承立国之时,百姓已经历经十年战火,一切百废待兴。因此,他父亲的执政核心便是休养生息。
直到他兄长接班,举国上下慢慢恢复了元气,有了人有了钱,才开始讨论推行新政。
只是,任何变革都必然会遭遇阻力。
原本以他兄长之才,那些阻力不足为惧,推行新政已势不可挡。
可偏偏,他兄长突然病倒了。
反对势力立刻声势浩大地反扑,甚至不惜联合外敌。
他兄长病体难支,不得不暂且压下新政,将相关官员或贬官或罢职,以此保全他们。
之后,沈晏从兄长手中接过的,就是这么一个内忧外患的大承。
从兄长病重期间到摄政总揽大权,他花了五年时间,才分化掉那股势力,一一收拾干净,将内外捋顺。
庆丰三年,新政被重新提上来,在他的鼎力支持之下,一步步展开。
那电视剧既然直接用了年份当名字,应当重点讲的就是新政。
思及此,沈晏禁不住转眼去看裴渊——裴渊虽是武职,却是自己最信重之人,在推行新政上也功不可没。
不过,裴渊倒是没多意外。
沈晏不由得问:“你知道这事?”
裴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