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小猫顺毛。
沈晏坐过去,将小猫抱到自己腿上,揪揪它的耳朵:“小黏人精。”
小猫歪头蹭蹭他,娇娇地叫一声。
沈晏又对裴渊笑道:“我没洗头,水应该够你接着洗。去吧,我等你出来喝酒。”
裴渊伸手,替沈晏将耳边乱发理好:“不用等我,你先喝着。”
沈晏自然不和他客气:“喝着等。”
裴渊眼中升起笑意,起身去拿衣服。
沈晏这时才想起来:“忘了拿雪碧,我下去拿。”
节目组在一楼大厅的冰箱中备给几种饮料给嘉宾。
裴渊却道:“你先试试直接喝合不合口,我让小姚挑了瓶甜的。”
沈晏扬扬眉,伸手去拿壶和杯:“行。”
深红的酒液注入透亮的玻璃杯里,沈晏拿起看看,感觉颜色似乎比上回那瓶更红一些,拿到鼻下闻闻,香气也更馥郁。
他小饮一口,细品一品。的确涩感不强烈,喝下去也更柔顺绵滑。
沈晏不由得感慨——果然裴渊还是很了解自己的口味。
小猫抬头好奇地看着他手中酒杯。
沈晏轻笑:“这个你不能喝。”
小猫虽然黏人,不过在沈晏和裴渊面前都挺乖,并没有吵闹,只是转个身,躺得更舒服点。当然,也可能是它玩了一天,已经累了。
沈晏靠着沙发背,一边抚着掌下软乎乎的小猫,一边美美地饮着酒。
他回想起,刚住进来的那天,他就和裴渊聊过枪和刀。这两天再次见到裴渊的枪与刀,挥舞起来依旧是那般气冲霄汉。
尤其是较武那一场。
其实沈晏对裴渊当年的刀法已经记不清,但他那种沉着冷静又英勇无畏的气势,就如同当时的情景再现。
沈晏当年便看得心神激荡,会谈结束后,回京途中就作了这一首《凤台较武》。
不过他谱曲演奏只是自己兴趣,除了裴渊和皇帝侄子,以及几个近身伺候的宫人,便没有人听过。
现在千年过去,连纪丰的《山晖》都只余残谱,沈晏的谱本不仅没传下来,甚至不见载于史料。毕竟他只是摄政王,身边没有史官时时跟着记录一言一行。
沈晏想着往事与如今,心中畅快,仰头喝完杯中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裴渊洗好澡出来,就见沈晏转过头,半眯着眼打量自己,眼尾都仿佛浮着若有似无的薄红。
沈晏赞道:“酒不错。”
裴渊看一眼酒瓶,心里思量等会儿把瓶子拍一下,回头多买一些囤着。
他在沙发上坐下,先快速把头发吹个半干,这才给自己倒上一杯。
沈晏向他举杯,一边笑道:“坐那么远干什么。”
裴渊挪到沈晏身旁,拿杯子与他轻轻一碰。
沈晏仰头饮下大半杯。
裴渊不由得劝:“慢慢喝。”
沈晏转着杯子笑:“好。”
只是,一看就不太像真心答应。
不过那瓶酒总共也都不到1斤,还是两个人喝,葡萄酒度数又低,裴渊就随他了。
裴渊一边慢慢喝着酒,一边摸摸闭起眼睛的小猫:“尺玉睡了?”
小猫动动耳朵,没睁眼。
沈晏笑道:“小姚说它白天挺皮,在三个猫爬架之间上蹿下跳,就中午睡了会儿。”
裴渊:“那是该睡了。它还小,每天要睡的时间长。”
沈晏捏着小猫的小爪子,感觉心软软的:“活泼点也好,能自己找乐子。就算我们没空陪它,它也不会寂寞。”
说完,他突然想起来:“对了,这一周小姚又顾它又顾我们,挺辛苦的。我想找个助理主要照顾尺玉,免得小姚顾不过来。”
裴渊自然听得出他的意思:“有人选了?”
沈晏:“一个以前假期来给我当过助理的孩子,最近工作的地方散了,我想问他愿不愿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