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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被人拐走了。

她的父母寻遍了天涯海角也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明明才刚过四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面容沧桑,皱纹堆叠,宛如六十岁的老翁老妇。

她的妹妹刚刚初二。

明明最是叛逆的年纪,却乖巧听话得过分,从不让家里的两个大人操心,只告诉他们放心去吧。

无论如何都要把姐姐找回来。

文心月看着饭桌上的三人,眼泪汹涌而下,几乎将全身的衣服都打湿了。

爸,妈,妹妹,对不起。

“对不起。”

文心月死死捂住嘴,只泄出细微的抽泣。

明明思念入骨的父母亲人近在咫尺,她却又犹豫起来,要不要现身。

大抵是一母同胞,血脉相连,饭桌上的女孩突然抬起头。

她好像听见有人在哭。

很熟悉很熟悉,就像……就像姐姐的声音。

她记得姐姐刚拿到大学通知书时,就曾喜极而泣,可是还没等暑假结束,姐姐就不见了。

姐姐,你到底在哪?

令人窒息的沉默在客厅里逐渐蔓延,文母刚想开口缓和气氛,就又听见了那时断时续的低泣声。

好似就在她耳边。

“月月,月月,是你吗?”

文母猛地站起来,魔怔般朝四周张望,文父和文心日吓了一跳。

但是很快他们就反应过来,妻子/母亲也听见了那道伤心的哭声。

“姐姐”“姐姐”

文心日不禁也跟着呼喊起来,唯有文父心头一沉,一股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

如果真的是月月在哭,那他的女儿岂不是,岂不是……

文心月再也忍不住了。

她现出身形哭着扑进母亲怀里:“妈,妈,我好想你。”

文母紧紧抱着怀里突然出现的女儿,眼里涌出的惊喜令人害怕,好似沙漠里干渴的旅人突然遇见一片郁郁葱葱的绿洲。

只可惜绿洲是海市蜃楼,她的女儿也早已死去。

怀里的女儿就像一阵轻飘飘的冷风,只让人觉得寒冷刺骨,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温暖。

“月月,我的月月。”

文母痛苦地嚎啕大哭,哽咽地除了“月月”两字,几乎再说不出其他话来。

文父和文心日怔怔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人,眼泪也早已流了下来。

一家四口抱头痛哭。

几缕细细的白光悄然汇入三人体内,渐渐平复众人的心情。

文心月没有说被拐后的种种经历,只是简单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一听只有七天,女儿就必须离开,文母激动地差点昏过去。

“爸,妈,对不起,都是我不孝。”

“心日,以后爸妈就要拜托你了。”

刚一开口,几人又是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还是文父勉强笑道:“哭什么,月月回来是好事。”

“吃饭,先吃饭。”

“你妈做了你最爱吃的肉丸子。”

……

七天时间听起来很长,过起来很短。

一眨眼,便过去了。

然而期间发生的大事小事却不少。

克古坦基斯号上的惨案、X组织那些令人发指的罪行和某些参与者的身份,在许多有心人的放任下传遍了网络。

一时间,世界哗然。

至于为何不将所有有关人员的身份放出去,则是担心他们联合起来狗急跳墙。

反正克古坦基斯号死了那么多权贵。

明面上挑几个出头鸟打,针对X组织,只会被当成是为自家人报酬。

真正的大清扫活动还得暗暗行事。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非常正确有效,没过多久,便连连传来捷报,各个地方的风气焕然一新。

当然,事情并非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