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匕首在少年的指间灵活穿梭,时暮安笑眯眯道:“我师兄今年的死亡名额没用,你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大概是有所依仗,少年完全不在意旁人听见这句话时的表情。
众人默默挪远了。
葛克明和曾闻再次面面相觑。
一个疑惑刚解开,就又有无数个疑惑找上门。
他们怎么知道的,道具还是技能?
被排除在外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不过葛克明也不会傻到去拆穿路仁和张山的谎言。
毕竟他也是受益人。
与之不同的是曾闻,他倒是想横插一脚。
可惜一开口,他马上就会引来其他人的怀疑注意,甚至成为众矢之的。
曾闻并不在意自己被排斥,因为在他眼里这些人都是暂时活着的死人。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而且他也没想到合适的插入借口。
两人选择继续观察情况,王辉还在挣扎。
时暮安手腕微动,手中的匕首直接贴着王辉脖颈划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不疼,却直接把王辉吓破了胆。
几位原住民也吓得不轻。
他们终于意识到少年不是恐吓,更不是在开玩笑。
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他真的会杀人。
那可是杀人!
就在众人都惊讶失措的时候,张雪亭机灵地捡回匕首,恭恭敬敬地原物奉还。
众原住民:……,好一个狗腿子。
面对旁人异样的眼光,张雪亭不仅不在意,甚至还想翻个白眼。
脸皮能有命重要?
她美滋滋地想,有这些木头桩子衬托,肯定能留下大好印象。
而且张雪亭不觉得路仁和张山会草菅人命。
从他们遇见马蜂袭击时不顾危险救人,到少年给张子尧送药膏,再到他们下意识护住自己。
一桩桩,一件件……
她还没听过哪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会做这些事。
张雪亭安安心心地躲在两人身后。
王辉却已经被吓破了胆。
脖颈处的刺痛感,时刻提醒着他现在的情况。
噩梦般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想死还是想活,你自己决定。”
少年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王辉心里清楚。
下一次,他绝对不会好运地只被划出一道血痕。
“说,我都说。”
王辉举起手来表示服软。
时暮安继续转着匕首,没有半点收刀的意思。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在此刻异常冰冷无情。
仿佛一旦有他不想听见的东西出现,这把锋利的匕首就会直接划破他的喉咙。
王辉抖了抖。
他这辈子最得意的事就是投了个好胎,人生超过世界上99%的人。
他还有那么多钱没花完,还有长生集团的股份没拿到手,还没看见那对母子疯狂的表情。
他怎么能死!
男人阴暗又得意地想。
等到出去他一定要让少年生不如死。
还有他的亲人他的朋友,这些看戏的人,他通通都不会放过。
脑海里幻想着少年向自己跪地求饶的场景,王辉在心里告诉自己,他是宝贵的玉,绝不能和这些肮脏低贱的石头硬碰硬。
他琢磨着语言,一边卖可怜,一边说半真半假的消息。
听着王辉将自己塑造成被受欺负的小可怜,却迟迟不肯进入正题,时暮安眉毛微挑。
“嗯?”
“是我表现得太好说话,让你有了说谎的底气?”
时暮安抬起手正要发力。
王辉见状立刻滑跪——真物理性滑跪。
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如豆子般噼里啪啦地把所有消息全部倒了出来。
一番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