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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全靠一口气一股信念吊着。

即便是时暮安自己,使用道具分身多出三小时的休息时间也难掩疲惫。

但陈依浅不同。

仔细观察就会发现,她表现出的疲惫非常虚假,常常与秦萍一后一前地打哈欠,完全是复制秦萍疲惫时的小动作。

殊不知精神气才是显示一个人状态好坏的最佳判断标准。

一个神采奕奕和一个疲惫不堪的人做同一个动作,带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

因此陈依浅只有其形而无其意的模仿在时暮安看来简直漏洞百出。

至于她为何要模仿秦萍,原因也很简单。

她感觉不到疲惫。

进一步来说,她不是正常人,甚至不是人。

毕竟最初的三位男性玩家和现在的赵清都是拥有鬼面香包的人。

鬼面将军的职责是斩妖除魔。

什么东西会害怕享受过清灵观香火供奉的鬼面香包,自然不言而喻。

如今烧香后的“陈依浅”安然无忧,其他几位原住民怕是已经心动。

果不其然

秦萍紧接在陈依浅后插入五根香,跪在蒲团上虔诚地祈祷,木像再次浮现出小婴儿的脸和那股阴森森的视线。

众人的目光又一次被吸引过去,时暮安则趁机与赵清交流。

两人仅用简单的手势交流,却完全没有顿涩,轻易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但这回他们没有再遮掩,而是将另外三人也拉入伙,通过在手心写字的方式互相传递信息。

“陈依浅”的古怪之处不止时暮安发现,其他玩家亦有所察觉。

之所以秘而不提,是因为担心她半路突然爆起。

不翻脸至少还能维持表面和平。

如今看来她就是一个托,一个刺激其他人去烧香的托。

好事需要托吗

自然不需要

同理可得,需要找托演戏的事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这位衣着华贵的老观主也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想来登山途中出现的诡异迷雾就是在为上香供奉无脸神像做铺垫。

第二批香烧完,秦萍平安起身,并未出现任何不适。

她欣喜地拉着陈依浅的手问:“道长,是不是我们以后就不会再被它纠缠了?”

老观主点头,女孩的欣喜更甚,仿佛卸下了内心的重担,连眉目都舒展了。

见秦萍和陈依浅安全无忧,剩下的几位原住民里数张子尧最激动难耐。

他已经受够了缠着他的东西。

人死不能复生,既然死了就应该去投胎转世,何苦来纠缠他。

当初他年纪也不大,只是随便开个玩笑,哪知道张子安会当真。

更何况是张子安自己把点燃的鞭炮插进耳朵,关他屁事。

张子尧慢慢说服自己,迈出的脚步愈发坚定。

不过他有点小聪明,无论心里如何作想,面上依然是悔恨和愧疚交叠。

他学着前两人的动作将点燃的香插入香炉,闭上眼睛开始祷告。

空白的木像浮现出稚嫩的孩童的脸。

比起上一任的小婴儿,新出现的脸死死盯住张子尧,没分给其他人一个眼神。

他眼里的恨意如果能化为实体,怕是能直接把蒲团上的年轻人捅成塞子。

若说两人间没有深仇大恨,众人绝对不信。

张子尧自己也似察觉到头顶传来的视线,身体开始出现大幅度晃动,连打了好几个激灵。

点亮密室的两根大红蜡烛上的猩红烛火忽而剧烈地摇晃,似乎有人正对着蜡烛吹气,企图把蜡烛吹灭。

张子尧颤抖的幅度越来越大,木像上的人脸露出畅快得意的笑容。

闪烁不定的火光明明灭灭,一度让众人以为蜡烛会彻底熄灭。

就在此时,老观主快步走上前,沙哑的声音缓缓开口:“人有人法,鬼有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