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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么?”

“我们曾说要找个安稳的小地方,我守着你,我们一起睡觉,一起修炼,成功进阶。”

遗憾的是,他们走散了七年。

萧凌风也笑着说:“当然没忘。段寻,这一次你一定要陪着我。”

段寻道:“那是自然。”

对于萧凌风所有的事情,他当然要亲力亲为。

会流畅地说话、会走路、会穿衣服、会用筷子吃饭、会识字读书……哪个不是他教的?

那会儿,萧凌风完全变成没毛的人后,段寻有一段时间相当讨厌他。

可现在想来,笨拙又青涩,可爱得紧。

情人眼中出西施,爱情会蒙蔽人的眼睛。这些话果然不错,谁也不能免俗。

段寻拎起萧凌风的后颈,温柔又强势地入侵他的唇舌。

看他双手环抱上来,看他张开唇、热情回应,段寻微眯眼睛,愉悦地笑起来。

几天后,段寻向铃玄告了假,理由是萧凌风似乎要升阶了。

在圣地附近,巡逻队并没有那么忙,铃玄爽快同意了。

“去吧。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两个人寻了个偏僻的地方,装模作样地驻扎下来。

施好防御法术和障眼法,两人又多等了一两日,确定没有问题了,才收敛气息,趁着夜色,悄悄出门了。

他们的目标是铃玄。

段寻早就跟踪过铃玄了。铃玄每日都十分规律。

天不亮,他要从地里起来,练习法术——他是法修;天亮了,他要开始巡逻;日落时分,他开始考校新人;天黑后,他又开始新一轮的巡逻;夜深了,他才扎下根,吃吃露水月华,小憩一会儿。

一天又一天,周而复始。

而每过半个月,他会消失在一个地方。

眼前是一株树,树上爬着藤蔓,藤蔓上缀了一连串的花。花欲开未开、半遮半掩,似捂嘴偷笑,待人一探究竟。

段寻放出了神识,细细探寻。

这个地方有一个法阵,类似一把锁,只有对应的钥匙,才能开锁。

没有钥匙,便只能用巧劲撬锁。

有萧凌风在一旁警戒,段寻放心地全身心投入。

这些年,他研究过炼器,也学习过法阵,虽然没到大师的水准,但基本的原理都了解。

自然造物,如一朵花。它无需借助外力,天生就懂得如何扎根、发芽、开花、结果。

一朵小小的花、一阵轻微的风,它们天然蕴藏着天道之规律,生生不息、循环往复、自有章程。

炼器、法阵,是人造之物,基于灵力的使用,人为施加天道之规律,得以不断运转。

因此常说,修仙的最高境地是返璞归真。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微小之处,自有大智慧。

段寻要做的是,细微地调整法阵的运转,让它成为一把打开的锁。

这个过程很费劲,因为段寻不能强行改变法阵的运转规律,只能顺势调整。稍有闪失,他们马上就会被发现。

半个时辰后,段寻长舒了一口气。

他停下来时,额上已出了一层薄汗。

只听见极轻的一声响动,角落里,一朵只开了一半的花正舒展着花瓣,露出了中间雪白的花蕊。

段寻握住了萧凌风的手,两人施好隐身术,才一起触碰花朵。

顿时,他们如铃玄一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一树随夜风摇摆的芳香。

刚一站定,两人便脚步腾转,躲到了一旁的植株后面。

藏好了,他们探出脑袋,悄悄观望。

脚下是巨大的叶子,头顶是粗壮的枝桠。哪怕是最小的嫩叶,也比巴掌还大。

浓密的叶子中,有无数个细小的缝隙,它们通向一片幽暗。

四周安静,但并不死寂。有水珠滴落的声音,有虫子和蛙类的歌声,还有一种不知名的声音——它如风般飘荡,带来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