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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

他场面上再镇定,骨子里还是i人。正值晚高峰,回去的路上还堵了半个小时的车,沉默的空气让这半个小时更加漫长。

陆崇默默地想,早知道扛着他跑回家了,都比坐车强。

这一路上,还好林雪河忙着喝水没再哭诉,司机再义愤填膺,也不好再开口说什么。

可能是憋了一路,他们下车时司机终于逮到机会,语重心长道,“年轻人,记住了,身为男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让自己心爱的人流泪!要懂得珍惜。”

“……”

陆崇心如死灰地点头,“记住了。”

林雪河路上喝完了整瓶矿泉水,储备充足,又有要接着掉眼泪的迹象。

“我现在是不是很难看?”他的悲伤来源转变成了对自己的不满,看哪里都不顺眼,“头发散了……我衣服好脏啊。”

“不难看。”陆崇拉着他的手往小区里走,“待会儿到家,洗个澡换身干净的就行了。”

林雪河听了又难过地说,“可是我不喜欢洗澡!我不喜欢水。”

“那就只换衣服。”陆崇说。

因为逐渐麻木而显得情绪格外稳定。

出租车停得有点远,他们往里走,晚上有住户在遛狗。

林雪河看了看那些牵着遛狗绳的主人,又看了看自己被他攥在掌心的手指,哭唧唧地抽出来,反过来牵住他。

要这样才对。

陆崇没懂,但是由着他,条件反射地安慰,“别担心,我不跑。”

林雪河没有说话,只是红着眼眶不停地回头,看路过的狗。

眼巴巴的。

他好像很喜欢狗。

但是今天情况特殊,陆崇不敢让他停下来跟别人的宠物互动,马不停蹄地把他带回了家里。

林雪河换掉脏衣服之后变得沉默许多,好像陷入了某些悲伤而久远的回忆。

陆崇看他安静下来,感觉可能是emo特效快过去了,稍微松了口气,抽空回复学校和工作上的消息,又去冲了个澡。

当他冲完澡出来,看到林雪河还一动不动地坐在原地时,又觉得事情可能没自己想得那么乐观。

他不擅长当知心哥哥,也不怎么说好听话,不太自然地坐到林雪河身边,看到那支骨簪要掉不掉地插在松散的头发上。

他取下骨簪,顺手掂了掂,似乎变重了些。

失去束缚,银白发丝滑过耳廓,垂落到眼前。林雪河转头看向他。

他趁机问,“感觉怎么样了?”

“我不想活了。”林雪河说。

陆崇:“……”

似曾相识的天台发言,也轮到他了。

“我知道你想,但是你先别想。”

虽然情绪被控制了,智商应该还在线。陆崇整理了一下思绪,“你知道自己是被伴生能力影响了,才变成这样的对吧?别想太多,等效果过去你就会好起来的。”

林雪河没理他,自顾自地说,“我以前也有过一只小狗。我还给他起了名字,你猜叫什么?”

陆崇想这既然问了,应该是不寻常的风格,“神谕?RH阴性?不会就叫小狗吧。”

“……”

林雪河眼中泪光闪烁,看起来像是被这些蠢名字气哭了。

“它叫小河。”林雪河说,“因为我真的很喜欢它。喜欢到自己的名字也可以分给它。”

“它是只阿拉斯加雪橇犬,特别可爱,性格特别活泼。但是它太小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它才刚满两个月,我花了很多时间学习该怎么照顾它,陪它玩儿,从早到晚。”

“它不喜欢被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遛,总是粘着我。可我只是喜欢小狗,没那么喜欢运动,有时候好几天都不想离开房间,它也陪着我。”

从没有任何生物像小河那样陪伴他。在小狗的心里,他好像比整个世界都重要。

“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整天和它玩。它总是有没发泄完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