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不苦苦笑着道:“妹妹你忘了,无忧以前便做的一手好菜,尤其擅长做鱼,这会儿去厨房,想必是要为妹妹做鱼汤。”
“呵。”阮不离发出一声冷笑。
“他擅长做鱼,不还是得益于我们蛊神教?若是没这满湖的鱼,他会做个屁!”
她说完这句话,忽又觉得怒不可竭,当场砸了手中的杯子。
“狗东西,谁准他进来的?”
四名护法和守在门口的一排弟子噤若寒蝉,心道,教主,他踩上第一个台阶时,你也没有下令让我们拦着他啊?
阮不离满面冰寒:“给我打断他的腿!”
阮不苦忙道:“妹妹万万不可,无忧年纪大了,若是打断腿,便真的断了。”
阮不离冷笑道:“似他这等负心薄幸之人,断了也活该!”
阮不苦暗暗叹气,知道自己妹妹这是因爱生恨,心里的怒气急着发作出来呢,便寻了个理由道:“妹妹,他断了腿,还要劳烦我们蛊神教的人伺候,而且他手无缚鸡之力,若是在我们蛊神教断了腿,也实在有损威名,不若先留着他的腿,且看他要做什么?”
大半个时辰后,一锅鱼汤被弟子送进来,摆放在了正厅的桌子上,浓郁的鲜香立刻飘满整个大厅。
四名护法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
她们临湖而居,平常可没少吃鱼,可从未闻到过如此美味的鱼汤,真不愧是传奇大医师,便连做鱼汤,也比普通人厉害!
阮不苦悄悄看了自己妹妹一眼,见她眼神定定地盯着冒着热气的鱼汤,两只手攥着扶手,浑身越来越紧绷,知道她定是想起了往事。
以前无忧便经常做鱼汤给她们姐妹喝,那时妹妹可是开心的很。
她赶忙道:“妹妹,鱼汤现在喝正好,我给你盛一碗吧?”
“我们蛊神教还缺一碗鱼汤喝?”阮不离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眼神痛恨地盯着桌上的鱼汤,道:“端出去,喂狗!”
一名护法赶紧走去端起了那一大盆的鱼汤,倒在院中的狗盆里,两条大狼狗立刻狼吞虎咽起来。
阮不苦暗暗叹息,无忧做鱼,最是细心不过,每次都会用细细的纱布过滤掉鱼刺鱼骨,只剩下美味的鱼汤,吃起来极为方便。
真是可惜了。
无情扒在厨房门口,朝外偷看了一眼,然后缩回脖子道:“主人,人家不领情呢。”
无忧毫不气馁,提起鱼篓便朝外走去,走到院中时,忽地回头喊道:“不离,不苦,我明日再来。”
阮不离当场发飙:“滚。”
无忧脚下生风,麻溜地滚了。
无情抓耳捞腮,主人年轻时到底干了什么混账事啊,好想知道啊啊啊。
次日,林燕然总算醒了,醒来便想去配药,被柳蓁蓁和王首春拦住,只好作罢。
厨房里,有琴明月正在盯着药罐,药罐咕嘟咕嘟,冒出了泡泡。
她小心翼翼地搅拌着,防止底部烧糊了。
沈琴心在旁边帮忙扇风,湘雨低声劝她:“主子,这种粗活让奴婢来做吧?”
有琴明月摇头:“你去为朕把风,别让阿然知道。”
湘雨没办法,只好站在厨房门口把风,她也不懂为什么主子给林郎君熬药膳还要瞒着她。
沈琴心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被炉火烘烤的红通通的脸颊,小声道:“主子,林郎君需要静养,不若我们先回去宫中,太后娘娘一人在宫中,定然很需要您。”
有琴明月摇头:“南疆蛊姥还没放过阿然,我不能现在走。”
沈琴心心中一动,主子这是想通了,等林郎君的命保住再走?
无忧继续钓鱼,做鱼汤,不过依旧被阮不离喂了狗。
又过了七日,林燕然正在院中配药,柳蓁蓁忽然跑来找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燕然,你快去看看那株藤蔓。”
两人一起跑去石洞中,用火把照亮藤蔓细瞧,只见那手掌大的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