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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丢了啊!何况自己定金都收了好几桌了!

柳蓁蓁立刻明白了林燕然的意思,暗道,既然已帮她遮掩至此,索性帮忙到底,她马上接话道:“林郎君此言差矣,既然已让掌柜的见识了全鹿宴之风采,又何必挡着石门县百姓心向往之?”

林燕然故作面有难色,沉吟不语。

柳蓁蓁继续道:“林郎君愿将此等珍馐之制法无私传授,足见林郎君之高义,既已传授其道,不若成人之美,将此制法赠与掌柜的,日后也可在石门县留下美名呢!”

齐铭最善察言观色,立刻听懂意思,他马上对掌柜的说道:“徐掌柜,林郎君远道而来,为我石门县留下全鹿宴此等世间难寻的珍馐,不止是你醉仙楼之福,更是我石门县百姓之福!虽则林郎君高风亮节愿意赠你全鹿宴制法,但我石门县人不可不还报这份盛德厚恩!”

徐掌柜人老成精,瞬间明白意思,马上头如捣蒜,恍然大悟般道:“是老朽愚钝,幸得齐公子提醒,才不至让老朽犯了糊涂,请郎君稍待,老朽去去就来!”

齐铭也寻了个理由出来。

却是转来徐掌柜面前,拽着他衣领子喝道:“这是京师来的贵人,你给我小心侍奉,待会儿的答谢礼若是上不得台面,丢失了我石门县的脸面,我看你醉仙楼也不用开了!”

徐掌柜哪料有此一着,哭丧着脸道:“齐公子,本店小本经营,财力有限啊,老朽确实愿意真心买下全鹿宴制法,只是这答谢礼,老朽便是掏空了家底也只得五百两,还请齐公子帮老朽说说好话。”

齐铭脸色顿黑:“五百两?少说也得给我凑出一千两,不然我唯你是问!”

徐掌柜哭诉道:“齐公子,一千两实在太多了,小店一年的盈利也不过一两千两罢了,这这这一下便去了大半,如何是好?”

齐铭不屑道:“你少跟我装蒜,你方才只收的定金就已达百两,接下来城中达官贵人都会蜂拥而至,不够你赚的?”

徐掌柜暗暗腹诽,便是赚的再多,不也要被你拿走大头?

齐铭又道:“蠢材,你将这全鹿宴制法买下来,独此一家,别无分号,日后那钱财不是源源滚滚?”

徐掌柜经此提醒,顿时豁然开朗,花一千两将全鹿宴买为独家,从此以后便可一家独大,这么想着,确实是值了!

齐铭见他想明白,拔腿便走。

你当他真的是要答谢林燕然传授之恩,非也,他不过是看柳蓁蓁对林燕然十分亲昵,想要借此机会卖柳蓁蓁的好呢!

而若真是因此在林燕然这位京师子弟面前留下好印象,那便是一举双得,何乐而不为?

反正花的也不是他的钱。

片刻后,徐掌柜匆匆归来,双手奉上一只精致小巧的红漆木盒。

“郎君大恩,老朽无以为报,略备薄礼,聊表心意,望乞笑纳。”

林燕然要的就是这个目的,但她可不能直接收下,那多掉份啊!

于是她再三推拒,坚辞不受,看在齐铭齐欢眼里,越发觉得这位林郎君真是雅量高致,我辈楷模!

于是齐铭率先起来劝她收下。

齐铭劝完,林燕然仍然是坚拒不受,柳蓁蓁看了一出好戏,心满意足,知道火候到了,该她上场了。

这个坏东西,满嘴胡言,没一句实话,还这么贪财,这样的人居然是天才?

她暗暗腹诽,可是又因为“她秘密只有我知晓”这种隐蔽的快乐,感觉到格外的舒爽,因此十分乐意帮她。

她开口道:“林郎君,你雅量为怀,愿意免费赠送,但是徐掌柜也有自己的心意要尽,若你真的不收,那徐掌柜如何好意思用你的制法去招待更多的客人,石门县百姓又如何能饱览全鹿宴之风姿?”

“林郎君,为了石门县百姓着想,你便收下吧。”

她此言一出,林燕然微微变色,往自己脑门轻拍了一下,道:“柳妹妹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方才是我想岔了,只顾着全自己之德行,却枉顾了徐掌柜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