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祁钊又问?。
“我……”岑康宁感受着脸颊上的温度, 终于是?没能忍住喉头哽咽。
“我没家了,钊哥。”
“……”
“当然,有可?能从来都?没有过, 一直都?是?我一厢情愿。”
“黄家?”
祁钊很快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
他面色一冷:“他们找你了?”
岑康宁苦笑:“是?啊, 找我了。”
非但找他。
还送了他一个天大的大“惊喜。”
黄晓媛走后岑康宁一开始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 他已经在通讯录里找到大伯的电话号码, 准备拨通。
其实这些年他不是?没有大伯的联系方式。
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 早就生疏。
而多年以?后当他打通大伯的电话表明身份,甚至他还没有说出自己的来意,只是?说出自己是?岑康宁而已。
那?头, 大伯母已经开始大声嚷嚷:“是?不是?来要赔偿金的?告诉他没有,早就花完了!”
“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啊钊哥?”岑康宁自嘲:“其实,我也觉得好可?笑。”
原来当年的真相竟然是?这样。
原来他从来没有过所?谓的家。
原来那?曾经被他无?比珍视的温暖,只是?错觉……
啪嗒眼泪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 落在祁钊的手上。虎口处滚烫的温度传来,祁钊立刻抱紧了岑康宁。
“不是?这样的。”
“呜……”岑康宁已经在他胸口哭得泣不成?声。
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岑康宁本来是?绝不爱哭的。
今天事发后一整个晚上,他也一直能控制地了自己,一滴眼泪都?没掉。
但祁钊出现以?后就不一样了。
泪水就像坏掉的水龙头,完全控制不住地流淌了出来。
“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
他现在想起那?些过去。
想起自己畏畏缩缩的童年,想起那?条至今还放在抽屉里的黄金项链。
只觉得凭什么?
凭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待自己?
难道,他上辈子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是?什么十恶不赦的杀人犯吗?
岑康宁哭得浑身颤抖。
始终没明白自己到底做错过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而祁钊抱紧了他,说:“岑康宁,冷静下来。听我说,我现在要纠正你一个错误的观念。”
岑康宁根本冷静不下来。
任何人遇到这种事儿?都?没办法冷静。
可?祁钊硬是?把他的眼泪一点儿?一点儿?的亲了回去,然后用很强硬的姿态让他冷静:“你刚刚说你没有家了,我反对你这个说法。”
“……为什么?”
“因为这个。”
祁钊从自己的大衣口袋里掏出一个很方正的本子,递到岑康宁的手里。
“这是??”
岑康宁哭声戛然而止。
虽然嗓音依旧哽咽,但昏暗的路灯下,他看清楚了那?个本子的身份,那?竟然是?一本户口本。
祁钊意简言赅:“打开看看。”
岑康宁闻言手指颤抖着翻开户口本的硬壳,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户主的名字写着岑康宁。
“我的户口本,怎么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