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物吗?伊万,快对安娜姐姐说谢谢。”
“喵呜~”狸花猫发出了细细的叫声。
在磨坊狭窄的墙壁内侧,这里竟然还别有天地!
一位用破旧的布块包裹着头发的金发女性,还有一个金发的小男孩,这里虽然简陋,却五脏俱全,看得出来,这对母子就是躲在磨坊夹层的空间中,才幸存下来。
她们是通过开在高处的气窗来透气的,夜晚则会用木杆将悬挂在气窗上的布块扯下来,防止内部的光线透露出去。
“安娜姐姐,谢谢你!”小男孩也有样学样地朝狸花猫道谢,他伸出手,抚摸着狸花猫油光水亮的背脊。
在这个狭窄又昏暗的空间中,母子两人就这么靠着猫咪和过去剩下来的粮食生活着。
躺在只足以容纳两人的狭窄木板床上时,小男孩伊万和母亲并排躺着,而安娜则趴在两人的中间,时而用头去蹭母亲的手臂。
“妈妈。”
“嗯?”
“为什么我们非得躲在这里不可?这里好窄,我想去外面玩。”
“因为你的爸爸,我的丈夫去干一件大事了,而他的敌人不会让他做成。敌人会来寻找我们,然后用我们母子俩来威胁他。所以我们得躲好,不能给他添乱。”
“那能不能不要爸爸去做那件事?他不做的话,就不会有敌人了吧?”
“呵呵……傻孩子。不做的话,你以为就没有敌人了吗?”
“难道不是吗?”
“伊万,妈妈考考你。你知道过去田地里耕种出来的粮食,我们辛辛苦苦工作得到的酬劳,还有没日没夜磨出来的面粉,都去哪里了吗?”
“被拿走了!”
“是啊,都被拿走了。他们拿走了粮食,拿走了金钱,拿走了面粉,而我们只能饿着肚子继续工作,然后劳作出来的果实继续被他们拿走。但是他们还不满足,还想要我们、我们的孩子,孩子的孩子,给他们当一辈子的牛马。”
“凭什么?!”
“是啊,大家都是这么想的,凭什么?所以大家去问个清楚了。而在问清楚前,你能和妈妈,还有安娜待在这里,直到大家回来吗?”
“可以的!我会乖乖听话的!”
在闲暇时,伊万会和安娜玩耍,使用的是以破布和木杆制作而成的简陋逗猫棒,不过安娜小姐十分给面子地趴在地上,盯着逗猫棒,然后扑上去追咬。
在伊万玩耍时,母亲会放下厚重的帘布,在里面工作,而每次她掀开帘布时,能够看到那一排排颜色各异的电话虫,正维持着沉睡状态。
镜头跟着母亲进入到这个狭窄的空间里,方才还温和微笑着的女性,在带上模样奇特的耳机时,表情变得郑重而严肃。
耳机连接着排列在她面前颜色各异的电话虫上,每当黑色的电话虫开始醒来时,她就立刻开始一边倾听,一边在桌案上的纸上写画着什么,等到黑色电话虫安静下来后,她立刻拨通另外一只电话虫,说出了一连串令观众不明所以的话语,然后再挂断。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阵子,外面的炮火声变得更加频繁,甚至时而会有人闯进磨坊搜寻着什么。
有一次躲在夹层里透过缝隙偷看的伊万因为紧张,不小心踩到了一根细小的柴木,发出了轻微的咔擦声,这声音立刻引起了入侵者的警觉,立刻朝着墙壁的缝隙而来。
伊万紧张得浑身都在颤抖,捂住了自己的唇瓣,生怕入侵者被发现。
入侵者这里敲敲、那里看看,那种一点点逼近藏身之处的紧迫感与骤然变得阴森急促的背景音乐,酝酿出了一种危机在背的惊悚感。
正当入侵者要找到母子两人的藏身之处时,安娜不知道从哪里窜了出来,朝着入侵者们哈气,然后在入侵者的驱赶中又一溜烟地跑到了外面去。
“什么啊,原来是一只猫。”
入侵者们放松了下来,他们粗略地将凌乱的磨坊打扫了一下,看这模样是打算在这里住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