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比挚交好友多了几分隐晦的情感,让裴之轩处处觉得奇怪。
裴知慕勾唇,眸中散落一片水色:“我与郡主本就要好。”
“”裴之轩无语,“可我记得,郡主素来嚣张跋扈,因太子殿下对你心生好感便处处对你耍阴招,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光是百花宴那次落水之事,你差点就被构陷成了残害郡主的罪名,谋害皇亲国戚,乃是杀头的大罪啊。”
“若非有太子殿下为你出头,你怕是锒铛入狱了。”
裴知慕看向他,神色坚定:“是郡主。”
“是她为我求情,帮我证明清白。”
裴之轩眉头微蹙:“可柳轻语明明是郡主的人,她在百花宴上指正你推郡主入水,此心歹毒狠辣,昭然若揭啊。”
百花宴上真相如何,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碍于太子和郡主的身份,只能闭口不言,装作漠不关心。
裴之轩听闻百花宴之事,虽然他没有去参加,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但他让好友帮忙查探一二,得知了真相。
他又是愤怒不甘,又是疑惑不解。
愤怒是因为郡主竟然联合他人来陷害裴知慕,势要将长姐置于死地。
疑惑是因为郡主临战倒戈,背叛了柳轻语,改变话锋,证明了裴知慕的清白。
正因如此,裴之轩才没有一纸诉状告上大理寺,让天下人看看明昭的恶行和歹毒,为他长姐伸冤理枉。
“她不一样,”裴知慕抿唇,“她有隐情。”
“隐情?”裴之轩叹气,“不就是因为太子殿下喜欢长姐,她心生妒忌,怨恨长姐夺她所爱。”
“感情之事,强求不得,那太子殿下就是不喜欢她,她就算真的将长姐谋害,太子殿下也只会怨恨她,不会与她这等凶神恶煞的女人相守一生。”
裴知慕挥手,脸色隐忍着怒火,厉声呵斥道:“够了!”
啪——
裴之轩捂着脸颊,不可置信道:“长长姐?”
“我不允许你这样侮辱她!”裴知慕看着裴之轩满是受伤的眼眸,“在外,她是大渊国金枝玉叶的尊皇长郡主,身份地位高高在上,岂是我们可以评头论足的?”
裴之轩咬了咬腮肉,不服道:“是,我知道她是郡主,她权利滔天,无人敢说她一句不是,你怕我说错话惹怒郡主,招惹了杀身之祸。”
“可是长姐,我心疼你,我为你感到不公平。”
“你这样好的人,就该相配太子殿下那样优秀的人,可现在却要在郡主面前伏小做低,由她随意欺辱,之轩怎能坐视不管?”
裴知慕忍着心里泛起的痛意,眼眶酸涩无比,她颤声道:“我知你心疼我,知你不忍心见我受苦受难,你的所作所为我都看在眼里。”
“但我忍不了你说她一句不是。”
“为何?”裴之轩觉得裴知慕像是头脑发昏,控制不住声调,“你是被郡主威胁了嘛?竟然这般维护她?”
裴知慕顶着审视的目光,眼眸深邃又复杂,缓缓开口:“因为我喜欢她。”
裴之轩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
裴知慕似是怕他听不懂,又重复道:“我喜欢她,不是金兰之情,而是之死靡它。”
裴之轩惊惧不已,脚步虚浮,不禁踉跄了几步。
他猛地把住石栏,勉强站住脚跟,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满眼无助又疑惑的看着裴知慕。
似一只受伤的小兽,彷徨又绝望。
裴知慕眼眶泛红,鼻头酸涩,咬牙道:“我知你受不了,也知你会害怕,会觉得恶心,可我真的很喜欢她。”
“少时便喜欢了。”她嘴角弯起,语气笃定,神情极其认真。
裴之轩瞳孔一颤,哑声道:“怎么会如此?”
裴知慕看着水面,因烛火明亮,缥缈的身影在水中泛起波澜。
她眼眸深深,藏着难以启齿的情愫和过往。
“少时,我与父亲参加风雅国宴,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