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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向上卷翘的睫毛,还有那睫毛上飘落的零星几片小雪花。

两片薄唇依旧是那么殷红,水润,离得近了,从林澹的角度,甚至隐约可以看到他瓷白的齿间,静静躺着的一点舌尖。

林澹感到口干舌燥。

他艰难吞咽着,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舌头舔了舔双唇,又将舌尖卷起来,送入口中。

啊。

打住!

他在脑补什么奇奇怪怪的画面!

这,实在太不礼貌了!

他脸颊烧得滚烫,慌忙错开视线,垂下眼,

“我、我是不是话太多了……”

这时,对面修长的手指靠近过来,冰凉的指腹碰了碰林澹滚烫的脸颊。

扑通。

林澹吓得手脚并用往另一侧躲,可地上都是冰,太滑了,他一时之间手臂没撑稳,整个人仰面翻倒下去,又很快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

一边手忙脚乱地往后退,一边傻兮兮地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

林澹涨红着脸,举起手中的神焱芦苇草,指了指自己来的方向,

“那个,尊上,没什么其他事的话,我,我就先回去了,不打扰尊上了。”

靳言伸出去的手还悬在半空中,待到对面的笨蛋修士退出去两米远,才缓缓收回手。

靳言常常觉得,这笨蛋,像只路边的流浪小狗崽似的,每当靳言向他示好,想要与他亲近时,狗崽子便会吓得夹着尾巴跑开,可靳言转身,佯装要离去了,小狗崽子又会依依不舍,摇着尾巴跟在他屁股后头。

想到这里,靳言微微歪着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对方,也不强留他,

“嗯。”

得了令,林澹如蒙大赦,长出一口气,转身就要走,想起来那神焱芦苇草还在自己手上,又回来,

“尊上,您的灵植。”

靳言却没收那灵植,只淡淡说:

“送你了。”

林澹正在弯腰放灵植,闻言,动作一顿,满脸震惊地抬头,

“送我?!”

靳言从鼻子里应了一声。

林澹一双眼睁圆了,满脸都写着难以置信。

他先前那样蹩脚地学着人家讲那种“再续前缘”的话,都没能换来一株仙山上的灵植,如今,掌门就这么随手把一株完整的上品灵植送给他了?!

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林澹抱着那一株神焱芦苇草,从那硕大的“祭坛”上走下来的时候,人还是懵懵的。

古茗早早地等在那明镜台的结界外头,不停地来回踱步。

他先是忘了今天是那位祖师爷的百年忌日,竟然在这个节骨眼领着林小犬来送灵植,后来又因为要去与那方廉长老周旋,耽搁了许久,没来得及通知林小犬。

想来林小犬是等不及了,便自顾自进入偏殿送灵植去了。

后来误入了那床榻边的传送结界,到了掌门祭奠师尊的明镜台边,而偏偏那修士今日发髻上插着掌门给的寒玉钗——那是掌门亲自颁发的通行令,见钗如见人,守阵的侍卫自然是不敢拦的。

如此阴差阳错之下,竟然让那看守菜园子的小修士溜进明镜台中央。

这……

怕不是要酿下大错!

古茗越想越担心,越想越焦躁,额头上冒出一层层的汗水来。

他终于忍不住,正要抬脚直接进入那明镜台去看看情况,忽而,远远地,他看到一个年轻修士,手中抱着那神焱芦苇草,连飞带跑地,出来了。

“如何?”

古茗慌忙迎上去,看向林澹怀里的灵植,“没能送出去?”

林澹摇摇头,“不是,尊上他,说把这灵植,送我了。”

古茗一听,心中一块大石落下来。

他太了解自己的掌门了,这种时候,还有闲情逸致送灵植,而不是把壮壮连人带草轰出来,那就是心情不错。

想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