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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自己的呼吸声,什么也听不到。

这是怎么了?尊上怎么不理他?

林澹在心里打鼓。

而此时倚靠在床榻上的靳掌门,表面上一言不发,实际上,正将神识铺开,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跪在殿中央的修士。

——确实是升了三层小境界没错。

——灵力足了一些,阳气也跟着浓郁了不少。

——幸好那仙灵白茅草的灵气还算纯净,没有影响到他阳气的纯度。

——嗯?怎么几日不见,这笨蛋又黑了一圈,皮肤也变得粗糙了不少?这是一天到晚都住在那菜地里了么!

——话说回来,这样黝黑的皮肤,肩宽腿长的身材,穿上这一身玄色的修身衣衫,倒是看着人模狗样的,很是多了几分英俊硬朗的气质。

——本座的眼光,果然不错。

——嗯?

“为何,不戴玉冠?”

床榻上,清冷的声音响起。

林澹有点懵。

他等了许久,就等着对面讲一句把灵植放下,离开这寒玉宫的,结果没等来预想中的话,反倒等来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质问。

这……

原来进入这寒玉宫,必须要戴发冠的吗?

这么严格的着装要求?

“尊上,小的刚来不久,不知道这宫里的规矩,尊上恕罪。”

林澹很快认错。

这寒玉宫里自然是没有任何着装要求的,但靳掌门也并不想费力去解释这些,他淡然开口:

“过来。”

“啊?”

靳言眉心蹙起,“啊什么,本座让你过来。”

“哦……”

林澹端着托盘,一路小跑着,登上那白玉台,站在石台最边上,躬身行礼,“……尊上?”

“再近些。”

靳言的语气中,透出几分不耐烦。

“哦。”

林澹又往前走了几步,在离床榻约莫两米远的地方停下来。

“啧。”靳言的语气中,已经明显带着怒意,“杵那么远做什么?到本座榻边来!”

虽说隔着几层绡纱,根本看不清塌上人的样貌,但是林澹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来,那位尊上是头朝外,撑着手肘,斜倚在床榻边的。

那他要挨着床榻边跪下来,岂不是和那位高高在上的靳掌门,几乎要脸贴着脸了?

这……这好像不合适吧?

可是,掌门尊上本来脾气就不太好,现在语气听起来好像已经有点恼了,他要再违逆,搞不好要惹得对方发脾气的。

这么大的大佬发脾气,哪怕只是余波误伤他,他这种底层小修士,恐怕都能去了半条命的。

“还在磨蹭什么?”

榻边传来催促。

“哦,来、来了。”

林澹不敢耽搁,抬脚靠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床榻边,额头不小心磕在那冷硬的床沿上,发出“咚”的一声响。

林澹抽了口气,正想再挪动膝盖,往后退一点。

一只细白的手,靠近过来。

冰凉的手指捏住林澹下巴,将他的脸抬起来。

林澹被那冰凉的触感激得心头一紧,浑身紧绷,气儿都不敢出了。

那修长的手指松开林澹的下巴,绕去他头后,捏着他发髻上的木钗子,拔了下来。

满头粗硬的黑发立即垂落下来,扎得林澹脖颈有点痒,但他也不敢伸手去撩,只像个木偶似的呆立在那里,任由对方摆布。

那修长的手将木钗摘下来,又从自己的储物戒中取出一只玉钗来。

那玉钗通体漆黑,质地和那冷月寒玉石有点像,低调中透着奢华。

手指往上抬了一些,想要绕去林澹头后,发现此时侧躺的姿势实在难以施展,塌上的修士缓缓坐起,上半身朝着林澹压过来,将两人之间最后一点距离也拉近了。

手臂从绡纱之间伸出来,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