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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时候,反复交代着。

那年轻修士手中捧着盛药的托盘,恭敬地应着。

古茗看到他二人靠近,迎上去时,愣了一下,

“峰主,这位道友……有些面生?”

玉药峰峰主抬手指了指身后年轻修士腰间的白玉令牌,那令牌正面清清楚楚印着[寒玉宫]三个字,

“是我们峰头新招收的托盘童子。”

古茗将那托盘童子从头到脚打量一遍,最终没有多说什么,领人进去了殿内。

穿过那层层白色纱幔遮挡的空旷房间,那玉药峰的托盘童子恭恭敬敬地跪在离床榻五十步远的地方,垂着头,献上丹药。

与那丹药一同送出去的,还有丝丝缕缕的至阳道体的气息。

床榻上,被白色绡纱遮挡住的身影,一动不动,只送出一道冰冷的声音:

“你要什么?”

玉药峰的托盘童子小心翼翼地将手中托盘放在脚边,然后从腰间的乾坤袋里,取出一块黑色的圆形玉石,高举过头顶,

“弟子阮蛟,曾得掌门赐此寒玉石,请求掌门,为弟子开启玉石,了却弟子的一桩心愿。”

靳言端坐在塌上,被层层纱幔环绕起来,从阮蛟的位置,只能看到一个虚影,连动作都看不真切,更不要说对方脸上的神情了。

他讲完那一番话,迟迟没有得到对面高高在上的孤月真君的答复,一颗心便紧紧揪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这样的煎熬没有持续太久,对面传来一声叹息,

“罢了,将那玉石送来。”

阮蛟心中的大石落下,长舒一口气,几乎按耐不住内心的雀跃,捧着那石头,一跃跳起来,抬脚就要往那床榻边冲去。

然而脚尖刚抬起来,尚未迈出去,面前一道冰冷的结界落下来,将他的去路挡得严严实实。

阮蛟一时没有防备,脸撞上那透明结界,鼻梁生疼,停下脚步,闷哼一声,捂住鼻子,看向远处床榻方向,

“尊、尊上?”

远处声音依旧冰冷似一口寒潭,

“莫要靠近本座。”

“可、可……”

阮蛟想问,不靠近,如何将那玉石送过去,如何开启玉石,如何进行接下来的阴阳调和之术?

但刚讲出一个字,忽而手中的冷月寒玉石被一股灵力托起来,从他掌心飞出去,悬浮于半空中。

从那漆黑的玉石之上,缓缓地伸出一根细长的丝线,仿若蚊虫的触角,一点点地往那床榻的方向伸出去,落入塌上修士的手中。

紧接着,那玉石一点点膨胀,变大,形成一张黑色的结界。

“进去。”

那道清冷的声音命令道。

阮蛟应了一声,慌张抬脚,走进那结界中。

玉石形成的结界内部,别有洞天——

就像那块玉石的名字描述的那样,这结界里头,上空悬挂着一轮冰冷的月亮,下面是一汪寒潭,潭水凝结成厚实的冰面。

阮蛟缓步走到那冰面正中央,看一眼脚下,又抬眼看向头顶的夜空。

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月落之前,用你的灵力,将那一池寒潭,炼化成水。”

阮蛟闻言,呆立在湖面上,怔了许久,

“就……只是如此?”

“只是如此。”

阮蛟咬着下唇,双手攥成拳,满脸的不甘。

就像一个病人,对一位名医怀揣着不可告人的心思,费尽力气,终于求到那名医为自己看病,以为可以借此机会,接近那位名医,结果,那名医告诉他,自己要悬丝诊脉,甚至还在两人之间,架上一座厚重的屏风。

如此的话,不要说碰到对方了,阮蛟连靠近对方,看一眼对方是何模样,都做不到。

正愣怔着,就听到头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

“你若是不愿,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愿意,弟子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