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以前钩鞋垫用的钩针。
幸好还在,不然明天他得找个借口去街上买,太容易露馅了。
“出去的时候把门带上。”
程殊起来的时候,听到他爸说了句,答应了声,出去的时候把房间门关上,顺道把堂屋的门也给关好。
才走了两步,台阶都没下完,卫生间门就猝不及防打开,直接跟梁慎言迎面撞上。
程殊:“……”
得稳住。
“老程手机卡了,让我给看看。”程殊解释了一句,手捂着衣服口袋,“你洗这么快啊。”
梁慎言天天都洗,今天不用洗头,随便冲一下就好,几分钟的事情。比起洗澡快不快这件事,他更好奇程殊口袋里装的什么。
他还什么都没问就急着解释,还转移话题,太欲盖弥彰了。
“那修好了?”梁慎言顺着他话问,看他敞着外套站那儿,“傻站在那儿不冷么?过来。”
程殊反应过来,憨笑了一声,几步跑过来,“好冷的。”
梁慎言捏了一下他后颈,“还以为你不知道冷,赶紧去被子里,考试这几天都早点睡。”
毛线团还在口袋里,不过冬天衣服口袋都大,藏得住。
程殊进房间就脱了外套,放在书包旁边,“我看别人都学到十二点,怕复习不好。”
梁慎言放好脏衣服,伸手关了笔记本,等程殊上了床,才关灯跟过去坐边上,“临时抱佛脚固然有用,但该不会做的还是不会做。”
“你以为佛脚那么好抱。”
靠在枕头上,程殊“哦”了声,等他躺好,立即靠过去抱住他,看不清脸也要凑到他脸上亲一下。
沐浴露用的一瓶,他俩身上味道一样。
香香的。
程殊头发蹭得梁慎言颈窝有点痒,把人薅起来,只比他稍微低一点,“头发是不是又长了?长这么快。”
手指从头发穿过,发丝挠着指缝,像是挠在了心尖上。
“那考完试剪短一点好了。”程殊说。
梁慎言低下头,嘴唇贴在他额角,“再给自己剪一个狗啃似的刘海?不如让五福给你啃,还省事。”
那段时间程殊的发型,现在回想起来,傻乎乎的,跟个愣小子一样。
多亏了有张好看的脸,眼睛又生得漂亮,不然多少有些不忍直视。
想着,他忍不住又捏了一下程殊耳垂,然后拨开程殊额前的头发,让额头完全露出来。
“是长了点,快挡住眼睛了。”
程殊仰着脸看他,听到他的话后眨了眨眼,“挡住也没关系,你能看到。”
梁慎言又一次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不过这一次是用程殊自己的手,克制地压下翻涌的心绪和身体的反应,低头吻在他的指尖。
拥在怀里的身体轻轻颤了颤,靠在一块的腿都绷紧了。
二十左右的年轻人,血气方刚的年纪,哪怕是一定点火星,都能烧成烈焰缠身。
他们离得这么近,几乎是对方的一部分,谁也瞒不住。
感觉到程殊往自己身上靠,梁慎言眸色暗了下去,“别再动了。”
程殊一怔,挣开自己的手,嘴唇贴在他颈侧,小声说:“你不用一直忍的。”
梁慎言捏捏他后颈,力气并不轻,看他乖了才用指腹按在他唇角,“我有数。”
他把人抱紧了一点,“这会儿只想抱抱你。”
程殊怔住,不再乱动了,却不好意思起来,弄得好像他一个人急色,“我不是……”
梁慎言低笑出声,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食色,性也。”
这一句,程殊听明白了。
心也安了。
后边两天程殊都老老实实地在房间里学习,但不是在梁慎言房间,是自己的房间。
梁慎言倒不至于不让,但多少有点奇怪。
他们俩都住一个房间多久了,半边衣柜都是放程殊衣服,怎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