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悯的表情,就知道她可以拉拢裴家了。

林容虽然被皇上厌弃,但她受太后疼宠,又是当今圣上的唯一血脉。谁知道林容将来有什么造化?因此像王太医这种剧情外的小人物并不敢轻易得罪林容,甚至会主动依附林容。

但裴老将军不同,他既不怕得罪林容,也不会主动依附林容。那就只能让裴老将军可怜她了,可怜她这个还算体恤百姓,还算将江山放在心间的唯一皇嗣。

林容抬手擦了下眼睛,随后强笑道:“裴老将军,不知道我带来那个北戎探子审得如何了?他做宁国人打扮,却在昏迷中说北戎话,想必别有所图。”

林容一直留着呼延昊的命,可不是对呼延昊手软。是因为呼延昊还有别的用处,他这个北戎的二王子知道的事应该也不少,只要逼问出一两个有用的消息,对裴家军都会大有帮助。林容好不容易才搭上裴家,可不想裴家军像上辈子那样全军覆没。

裴老将军听得林容的提起呼延昊,面上多了些肃杀之气:“那人已经醒了,倒是个硬骨头,上了重刑,也一句话都不肯说。但被我们先前擒住的北戎人已经认出他了,他就是北戎的二王子呼延昊。”

林容点了下头,低声道:“我先前路过瓮县的时候,听闻当地有一个姓禹的典吏,很擅刑讯。瓮县离这里不远,我可以遣人请他过来。”

裴老将军微微皱眉:“可是禹霖?若是那人,他的名声我也听过,确实擅于刑讯。只是他性情乖戾,曾发誓终生不出瓮县,怕是不会轻易受人驱使。他性情如此,不少人都奈何不了他。若是他不来,也不是他故意忤逆公主。”

林容听得裴老将军如此说,就知道裴老将军是怕禹霖不来,她怪责禹霖。

林容笑道:“老将军放心,我也是惜才之人。我知道的禹霖虽有酷吏名声,却也是心有大义之人。他知道审问的是北戎王子,他会来的,就等他两天吧。”

两天后,禹霖果然来了。禹霖不过而立之年,却佝偻着腰,仿佛一个已经上了年岁的老头子。他身材瘦弱,面无表情。见到了林容和裴老将军,只略拱了拱手,就进了关押呼延昊的营帐。

几天后,呼延昊终于吐口了。呼延昊把他的身份、北戎王庭的密事、北戎军队的排布,以及大宁境内他所知的北戎探子,都尽数招了。

裴老将军震惊于禹霖的能力之余,也惊讶于林容识人用人的本事。这个养在皇城中才十四岁的女孩,竟然能看得透一个边城小吏。

因事情牵扯重大,裴老将军必须回报成帝。裴老将军在写折子的时候,本要把林容的功劳写上去。

但林容知道后,却阻止了裴老将军:“请老将军只写我在这里如何刁蛮任性,扰了全军不宁就好,旁得不必写。”

见裴老将军疑惑皱眉,林容苦笑道:“老将军可知有人曾想奏请父皇立我为皇太女?”

裴老将军先是惊得双目圆瞪,但随后裴老将军转念,若是林容为皇太女,于天下而言或许是件幸事。先帝子嗣单薄,只有成帝和衡王两个儿子。林容虽为女子,却是成帝唯一的血脉。且她比起其他皇族,当真算是仁厚了。

林容看着裴老将军的表情变化,有些委屈地低声道:“但是那人被我拦下了,父皇有意把皇位留给堂妹林馨儿。我不想让父皇以为我与堂妹相争,再惹父皇厌恶。将军若是写了我功劳,父皇只会认为我是逼迫将军如此写的,有争权之心,怎能不怒不气?父皇如今也上了年岁,身子大不如从前。如果他因我大动肝火,伤了身子,我罪无可赦。若能换得父皇安康,我愿意做个刁蛮公主。”

“林馨儿?衡王之女?”裴老将军脸色微沉,如果说林容身为女子,不是最好继承皇位的人选。那同样身为女子的林馨儿在裴老将军心中,就不及林容之万一了。

他虽然不认得林馨儿,但他认得衡王与衡王妃,亲眼见过衡王与衡王妃的作为。若让林馨儿登得大位,那天下得乱成什么样子?都是女子,自然是林容于情于理于法更适合帝位。

只是裴老将军揣着满腹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