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脸上浮现出温柔的笑意:“我们小七,终于?长大了啊。”
不知为何,温西有种很不安心?的直觉。
因?为温簌是在海里被人?发现的,所以裴寰州这么多年来,不曾靠近过一次海边,可他今天却在能直接望见大海的酒店里,很平静地坐了两个小时。
“我没长大,”温西急切地否认这句话,“我还需要你,你不能不管我。”
裴寰州不置可否,仍然?很温柔地笑着,对她道:“快上去吧,别?让他等?久了。还有,咬人?家后颈的时候,记得轻一点点,alpha总容易产生这方面的误区,以为越用力越好?,其实不那么用力也能标记成功。”
“……”
这种调侃的话从裴寰州嘴里说出来,总让温西感觉格外耳热。
尤其他还是一个腺体科医生。
温西抿抿唇:“我没打算标记。”
裴寰州略微睁大眼,有些不太理?解:“为什么呢?”
温西垂眼,带了点掩饰的成分:“他不乖。”
送走裴寰州,温西提着装药物的小口袋,重新回了酒店房间。
打开房门?前,她想起临走时裴寰州对她说过的话,说发情期的omega,如果得到过alpha的信息素,那便不可以被冷落的,也许会?产生一些应激反应。
温西觉得,这种事应该不会?在程肆身上发生。
毕竟程肆看起来并不像一个脆弱的omega。
是以当她推开门?,对上程肆那双无神的眼睛时,恍然?以为自己看错了。
程肆蜷缩在床上,一向挺直的背脊像霜雪中被折断的枯枝。他怀里抱着一件衣服,正是那件本该出现在垃圾桶里、沾染着来自彼此的斑驳痕迹、被她扔掉的校服。
他抱得那样紧,半张脸都埋进了那件衣服里,像个病态的囚徒,汲取着上面属于?她的微弱味道,用自言自语的音量,不敢再妄想被听见似的,一声声地喊她的名字。
“我在。”温西比她想象中更快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