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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先让所有人后tຊ撤三十米原地待命,没有我的指挥不准随意行动。让应卫松过来,每人分发两套防护装备……把一队长也来,分配喷.火器。其他带上装备远距离作战,把这些危险直接扼杀掉。”

“是!”翟嵇双腿一并,跑步离开了。

云栖栀安静看着他的背影。

个人行动永远都是个人意识,个人永远不能上升为群体。从人类诞生到此时此刻的上一秒、这一秒、下一秒,世界上都会有人死、都会有人鲨人、会有人被鲨。@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群体可不能这样。

跟翟松爱去医院那边“清缴”的时候是以特派名义,且松捷没有下达任何指令,所以他们就绝对不能用任何的主动致命性伤害手段。

那时对于普通人来说,可以逃跑、可以求助、也可以正当防卫结束后一走了事,但对于特派以及其他任何官方组织来说,就只能用麻醉针、电击控稳,辛辛苦苦、费尽力气的将它们安置在隔离箱里,再保证他们尽数存活的同时艰难险阻地运输到西部,最后还得拍个直播视频,证明这些“感染者”都还好好活着,顶多外貌有点狼狈、样子不太好看。

好像很无奈、很麻烦、很多此一举、很没有必要,但这就是“以人为本”的根基所在,这就是存人“保底”。

当其他地区的人看看某某处发洪水,可能会担忧关注捐款捐物、也有可能浏览片刻跟人讨论完作罢、还有可能照旧吃喝不当回事。但只有自身成为被困在洪水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浪头卷走的灾民,看到士兵才会热泪盈眶、痛哭流涕。

当自身被地震垮塌压.在最底下,呼吸微弱、手脚剧痛、已经意识混沌时,顶上的石块被搜救犬已经破皮流血的爪子扒拉开,挤进来黑黝黝的鼻子大声“汪汪叫”后,才能感受到心脏能持续跳动到底是种什么平常又不平常的滋味。

当千里以外的普通人聊灾难、聊心有余悸、抱怨被疾病改变的生活以及降低的生活质量。有人为了活着不得不出门赚钱,结果千防万防还是没防住、患了疾病后被裹在洁白一色的隔离服里,呆在狭小的隔间里,等到医生护士治疗完忍不住拉住他们的手,隔着两层防护措施胆战心惊地反复追问“真的免费治疗吗?”“不会放弃我,对吧?”时,才能感受到那份仿佛濒临崩溃的溺水者抓住最后一块浮木的脆弱感。

云栖栀知道那是些“丧尸”,翟嵇信、翟松爱也信,但还是那么“不嫌麻烦”的去做了。

因为哪怕有时候确实存在更好选择,也只能退一步。有时候历史可以加速、有时候又不能。

就像只不断往前爬的小乌龟,即便没有性子急的人去搬运它,它还是会自然而然达到那个“终点”。

人面对自然时能做到的只有顺应,而不是自以为是的操控。

云栖栀以前不明白,但现在很明白这一点。可到底什么时候明白的,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最后只能总结为“眼睛看向未来、手却要做当下的事”。

翟松爱带着人去清理医院是顺应当时,云栖栀选择让人持武器将这些丧尸清除是顺应现在,自然和“现实”已经发展到这里了。

时间是条河,人不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

也确实如此,所有成员都没有对云栖栀的举动表达异议、甚至都没露出什么非常意外的表情。

人类只要“清醒”了,就是全世界最能适应变化的物种。从灾难开始到如今已经有两年,两年的时间,足够幸存者脱胎换骨、飞快融入这动.荡的灾世。

在重武器面前,所谓的特殊丧尸也跟大点的羊牛没什么区别。显然现在的丧尸们速度还没快到能躲避子.弹或者能力能达到扭曲枪.手视线的地步,那么无非就是多打一枪还是多打两枪的区别。

后备队伍扣在腰间以及手里的持榴.弹还没来得及使用,单凭5.56毫米小口径步.枪.弹就已经清理完了现场。

即便很多人都没看过、或者没来得及看经典丧尸文里的“必打脑壳”,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