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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被晒死烫死或者干枯至死。现在的“新基.地城区”已经看不到什么除人类外的生命了,被划分为“郊区”边的还好说。理出来的那个还没有来得及二次规整的“大粪坑”周围简直是炸了窝, 周围几百米全都是各种颜色的花花草草。

因为天气太热, 人力无法长时间留在外面,“手工电线”也没来得及扯过去, 也没法一直搁着驱蚊虫装置,云栖栀原本还想着找机会发条任务,看看能不能找些野生黎芦转移过来栽在旁边的。

结果这下好了,那些植物也不知道怎么变异的,不但像是有自我意识一样,一堆堆一窝窝扎根在附近但就是没有一个损坏运输管道,还逐渐开始分泌一种带轻微毒性的黏液,把那些侥幸活到现在没死也想过来吃点喝点的苍蝇蚊虫也全当成“饲料”给绞杀吸收了。

各种爬行类飞行类小动物一批批来、一批批死,根据监管组的意思,这些植物们已经比春米幸存者们都更快适应了如今的灾难条件。既然土壤里面获取不到任何养分,就从这些人肥和虫子尸体上得到。

它们似乎还把这些肥料当成了什么诱饵一般——一开始这边植物开始生长爆种的时候,这些经过管道运输过来的排泄废物都不够它们分的,坑里最后甚至都“干干净净”什么都剩不下。但这些时间里变异植物越来越多,坑底最后却总是能留存部分。

监管组的人因为过于好奇,还跟研究组的人坚持着观察了几天。最后确认如此:一到天色渐暗,就会有很多白天不冒头的昆虫生物窸窸窣窣过来,他们还看到了白蚁群、垆咕群、蚰蜒乃至各种各样的蜘蛛和极少数的蛇与飞鸟。那场面甚至都有几分恐怖,天上乌泱泱一片,几乎把天空都遮蔽完,地面每一寸土都在动、都在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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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就跟这些迅速适应了新状态的植物一样,这些小动物似乎也意识到了这边有“肥料”或者说食物,那些寿命不长的小生物哪怕会被植物们捕食掉一大批,每天晚上也会像敢死队一般冲过来,把卵尽可能产在一些细小角落。而像蚰蜒、蜘蛛蜈蚣、蛇和飞鸟,会形成一条笔直的食物链互相躲藏和追击。

这种“捕食与被捕食”关系会“寂静”的持续大半个晚上,直到凌晨三四点钟左右,所有的声音逐渐平息后,便有大片大片其他飞行生物从远处抵达这里,形成第二批的“捕食链”,也带来了喧嚣和此起彼伏的鸣叫。

聪明的小鸟在这之前就会离开,速度快的也能躲闪开来,而贪心的、笨拙的、或者说一直捕食失败疲累的,要么早在之前就被蛇虫趁机咬住死亡,要么就在此时被更大的上游抓住。

野生动物为了生存,彼此间噬咬更是丝毫没留情。而根据研究组蹲守两周后传过来的报告显示,变异植物们丝毫没有要给“小动物”留后路的意识,它们不知道是怎么计算的,大概每隔三天就会将所有的“肥料”全吞噬光,第四天的时候就会留一点勾.引小动物,一直留到第六天,接着全消化,再重留。

目前为止,研究组们只是大概提出了“沤肥程度正好”以及“保存新鲜度或者营养度的最大限制天数”之类的想法,确切的原因还没有定论。但不管如何,变异植物们这么一搞,结果就是基本没有什么卵能活下来。

这些能把根深到地下几百米、将土地密密麻麻挤满的叶绿体集合物“摸索”营养的架势,跟饿了两天后从牙缝里抠出一根积攒着的肉丝后放在舌尖仔细咂摸的流浪汉一般。

也许可能还有几枚漏网之鱼,但就白日的长久观察留意,监管组还有那些已经在使用望远镜盯梢的研究组们确实是没有在“进食时间”外看到什么蚊虫在这附近以及肥料堆顶上晃荡。

这也让所有关注这方面情况的人稍微松了口气。@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研究所里已经连发过几条“黑色提醒”,毕竟夏日蚊虫叮咬那可是致人生病以及传染病的明显条件之一。

现在还没出现那就赶紧防范。即便今年不出现也不代表着明年不会。

小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