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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那时,不退都成为理所应当的错误了。

面对这种需要“自身为难”或者自己委屈的人,大可不必那么替他们考虑。

看到这位年轻安全队长心里有数——并且这反应,说不准还是以前在这部分吃过亏的。云栖栀也没什么多注意的想法,意识沉在《星星谷》里,考虑这次该拿出来多少才合适。

《星星谷》里大片空地上,各色张牙舞爪的武器像是被一只虚空之手不断分配且调换着,最后逐渐成型。最前面那堆小一点,然后接下来的每一份基本持平。

看看情况吧,她会把倒数几撮留下来做备用。如果情况越来越好,那就只留两撮。情况一般或者比较危险的话,就留四撮!

云栖栀非常满意。

她意识“出来”的时候,事情也结束了。那些幸存者们离开的一干二净,年轻的安全队长低头站在丁如霜面前,听她温温柔柔地说话:“是不是又应激啦?跟他们费那些嘴舌做什么。对于这样的人来说,他占不到便宜那就代表着吃大亏呢。我看他好像都尿出来了,裤子湿了一片呢,真丢人。那他吃了大亏的大亏,往后说不准这件事就一直记在心里,每次回想每次都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恨。你也很棒,这次不但安全护卫了我们,还没落下什么口实……”

云栖栀疑惑看向身边人。

逄余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身边,自然不了解那些。

林净秋察觉了这份视线,此时转头看了看,然后走到云栖栀身边,小声说道:“啊,这个……我从远山那边了解到一些,你知道倪明是丁如霜的亲侄子吧?他的父亲、也就是丁如霜同胞的亲弟弟就是在外地救灾的时候,被……唉。”

“那时候是大洪水,土袋不够用了,这些子弟兵全都拿身子去挡篑坝,但情况还是特别不好。他爸就是坐着船到处去救人。有几个幸存者被困了好几天才被救起来,一门心思想靠岸,结果他父亲拒绝了,说是再救一些再回靠,毕竟一来一回这么一趟功夫,有些人就再也坚持不住了。”

“具体情况我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发生了争执,这些人把他父亲直接推下水,那波涛剧烈,又在个中央,没浮沉几下人就没了。后面这个被上诉审查,那些幸存者一口咬定就是他父亲自己没站稳掉了下去……没找到实质性证据,丁如霜出了大力,拿重金砸得其中一个本就立场不稳定的反了水,这才有了口子,还被立了典型。但再怎么扯皮,人也是回不来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云栖栀沉默了会儿。

倪明的父亲真的一心为松捷为人民,平时就是频繁加班,大年头都不回家。很多年前,一天凌晨里还是小孩的倪明突发高烧到四十度,他还在街道控制交通事故,家里唯一的车被开走,他妈妈连打几个电话结果都是被秒挂,哭花了一张脸,打不到车,就硬背着孩子跑,然后在街边遇到了好心人一路闯红灯给送到医院才及时得到治疗,医生也是表示,幸好送来的还算及时,否则再晚个十五分钟,就会对小孩的大脑产生不可逆损伤了。

小事、小事和小事累积成金字塔,委屈、委屈和委屈汇成河,后来他爸把事故处理好回拨后去医院,他妈连扇了他十几个巴掌,孩子好了后回家就直接甩了离婚书。

“这孩子之后就是爷奶照顾大的,敬佩他爸爸,觉得爸爸是大英雄才也走得特派路,结果……这事发生后没多久他就辞了职,到了他姑身边,一直到现在。”

“你别看他一路不怎么说话,其实这孩子特别重感情。”

林净秋叹了口气,“他妈离了后就去了国外……当时就是看中了他父亲稳重踏实负责任才选择的。婚后也确实是真负责任了,结果没负责到点儿上。她的追求者那都是纵然她结婚了都想等等试试的,据说是很快一起组成了新家庭,过得很幸福。”

“忘了具体是什么时间了,大概是十来年前吧,他爷爷先走。他父亲去世后奶奶受不了这打击也走了,对他来说,这亲人就只剩姑姑了。”

云栖栀为此多看过去几眼。

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