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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孔在眼眸里扩大一圈。

紧接着男人沉默十几秒,低声照做了。

“……”

又是十几秒后,看云栖栀完全没有动作和反应,逄余微抿唇,逐渐靠近。

“……给我?”

云栖栀闻声身子后仰,满脸惊讶:“什么?干什么?靠这么近做啥,不是要切水果吗?”

逄余跟她对视几秒,眼眸危险眯起来:“我照做了,你想反悔么?”

云栖栀更惊讶的样子:“啊?什么反悔?什么意思?刚才你有说话吗?我有说话吗?有录音吗有证据吗?”

逄余都快被气笑了。

“早就感觉你要耍坏心。”

身形倾过去,右手抓住她的左臂稍往前扯,左臂后伸,揽住扣紧她的腰。

“但还抱着一点细微的期待……结果还真是这样。”

被扣住的左边不能动,云栖栀便一直挣扎,然后用右手使劲去扯他的脸,“松开松开!”

略带凉意的唇压下来,重重蹭过便浮上热度。虽说已经接过几次吻了,但一激动了后对方还是要么牙齿碰到唇或者舌头后乱咬人,要么就撞到鼻子。

好歹比第一次第二次时要强些,所以小云老板嘴巴被咬了两下但没有真正疼起时忍了,但鼻子跟鼻子再次撞上,略微的酸涩感浮现上来后,云云大怒,张口就要咬他。

嘴里带着韧意的舌偏软,云栖栀不愿意拿Q.Q糖来形容,狗熊不配。但在双齿间即将咬合,对方完全没有任何要撤离的意思,彼此碰触也没有尽数落下的时刻——牙齿明明不应该有“触觉”的,但那种口感真的令人脑袋发炸、头皮都发麻。

不应该。

实在不应该。

直到使劲把他推开,那种极度微妙的感触还是像黏胶一般沾染在口腔里,让云栖栀整个人都快要膨炸开了。

她先是抿紧了唇,反应过来后又张开,但还是感觉不对劲,慌乱着左顾右看,一时没找到水,便干脆提了两瓣橘子塞进嘴巴里咀嚼,想要消除那种心理不适。

在旁边安静无声的男人又抵了过来。

小半分钟后微微退开,笑着从另一边拿过抽纸,不急不慢扯出一张贴在唇边,把嘴里的橘子籽吐出来,略折叠几下后抛进废果桶。

云栖栀整张脸连同脖子都是粉的,此时又使劲冷笑一声:“你是吐籽党啊,我还以为你连、连那个都要抢是因为就喜欢吃这个呢!”

逄余微挑眉,然后又从旁边挑了两瓣,抵到云栖栀唇边:“我可以再……”

云栖栀立马怂了:“呵!谁跟你再、再,你把扒出来的都吃了还怎么做果盘——苹果都要变色了!”

对比起来前些时间的无接触,今天的贴近已经让逄余心中的情绪缓和不少。看云栖栀状态越发不稳定,两次亲.吻已经算极限了,便没有再继续,略挽起袖子,露出腕骨和肌肉线条,稍冲了手,重新拿起新橘子剥皮:“乖乖坐着。”

云栖栀腿都是软的,身子都是侧面手撑着架台才能继续保持平稳,下去说不准只会摔个大马哈,此时默不作声地坐在原位,满脸强作镇定看他处理水果。

切开的苹果确实有些氧化了,逄余把不好看的全放到旁边蓝盘中,然后把最漂亮新鲜的重新搁进粉碗里。紧接着是去掉了大致筋.络和果核的橘子瓣、柚子粒、樱桃番茄、葡萄、芒果、香蕉片和火龙果。

云栖栀对火龙果一般,所以属于她那个粉色大果碗里这部分不算太多,除此之外,火龙果剩下的大半块,包括其他所有形状不好看的边角料水果都被逄余直接扫入旁边蓝色陷盘里,也装满了大半。

最后拆开一袋果味酸奶,直接浇在上面,搁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批量购买时店家赠送的白贝勺子,小云老板这段时间非常喜欢的水果捞就完成了。

云栖栀腿已经没那么软了,就自己端着大粉碗回到客厅。后面逄余单手捏着蓝陷盘,非常理所当然地坐在她旁边。

“你、你矜持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