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乖巧听话的孩子,但实际上她好奇心真的很重。普通小孩可能在七八岁的时候能攒够“一万个为什么”,她在五六岁的时候就能攒够二十万个。
而因为信息渠道的缺陷——其他小孩成长到初中高中后有了手机,自然也就有了跟外界连通的渠道。但云栖栀为了省钱,直到大学才有了正儿八经的时间、智能手机和免费WIFI,便像是“报复心消费”一样,把肚子里面所有堆积的东西都查了遍。
不但知道全世界最毒的东西是什么,她还知道全世界最高的、最矮的人,最高的、最矮的马,世界上最大的蛇和最小的鸟,世界上有多少种草莓,菠萝长在地上,如何挑选优秀果子,过桥米线的来源,提拉米苏的含义,生命拥抱(海姆立克)是怎么做的,人的哪根肋骨最脆,大芒果和小芒果哪种更好吃……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还真的给她提供了些帮助,在跟别人聊天的时候也都是很好的消磨时间的话题。当然,换了个世界后,其中一部分就“没有用”了。
云栖栀也没敢再说什么,赶紧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确认这个世界的“蓝环章鱼”和“箱水母”没有辜负她的期望,换了个地盘还是世界最毒后,这才狠狠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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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幸好它们名字里面的“蓝环”和“箱”这两种定义词依旧通过外表来决定的。还是非常明显的特点。要不然要是换成“第一个发现的人”来命名,那可就有问题了。
“在找什么?”逄余走近两步询问。
云栖栀还有些心不在焉:“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解毒或者防范的方式。”
逄余倒是很理智:“如果有,它们就称不上最毒了。”
云栖栀总算是轻松了些:“说得也是。”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实验室”这个话题。又走了一段路,更换了三次滤芯后,把这边全采样和拍摄完毕,三人都是两手空空的回程。
特派丁走在前面一段距离,照旧警戒着巡逻,逄余在云栖栀身边,低声道歉:“对不起,是我说错了话。”
云栖栀也在想这个,所以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怎么会,没有。”
“我搜索太着急,直接进的科教百科,最上面是整体概括,里面只说了毒性极强,是剧毒生物之一,但除了遭受极大威胁外不会主动攻击人类等等,所以听到你那么说,以为是实验室里面总结出来的经验。”
逄余继续,“我tຊ看出来你对实验室其实没有太大的阴影,并且很乐意把一些……事情说出来,就直接询问了。但你不介意并不代表我可以一直冒犯,所以抱歉。”
云栖栀有些发窘。
她是因为突然想到自己世界的经验没法照搬到这个世界,自己又秃噜了话特别害怕暴露才那么心惊胆战的抵触,反应才过分强烈。但这些逄余都不知道。所以在他眼里,是他提到了“实验室”后她才突然炸了。
“没什么。”云栖栀偏过头去,略有些内疚,“反倒是我该跟你道歉才对……毕竟跟潮海市一样,这边的毒素很有可能在整片海滩上弥散,而这边住着的人又频繁到沙滩,很有可能间接中毒,如果能尽快了解章鱼更多的情况,自然也能有更多的防范方式。我知道的。你不是、不是想要刻意揭我的伤疤。”
逄余在旁边沉默着跟着。
“你别想那么多。”到最后云栖栀先说道,“我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就当我突然应激了,但过后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逄余抿紧唇,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低低应了声。
都这么长时间了,逄余了解云栖栀,云栖栀自然也了解他,此时自然知道他还没有放下这件事。稍微叹口气,然后抬手搭着他的手臂:“要亲亲吗?”
逄余:“……”
逄余:“?”
看样子是要的。但现在大环境在这里,要不起。感受着身边人从失落深沉转变为窝火憋闷,云栖栀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一路回到烟嗓的集